官府的人来的很快,将山上匪人一网打尽,陆续下山。
若灵便想见见救自己女儿的公子,这次剿匪县令也跟来,这可是了却他一桩大案,喜的必须亲自到场,顺便见见僧人所说的公子,是何神人也!
虽地偏,也是京城脚下,还是见过几次。
“庐广县县令王致参见将军夫人。”没想自己能见到官夫人,腰微弯请安。
主持与一帮和尚只知道她是贵妇人,没想是官夫人,还是大官!还暗想之前有没有失职之处,细想下来就是这次。
和尚们全部惶恐下跪请安。
“都起来吧。”若灵道。
若灵看了圈定在男主身上,只有他气质不同,让她多了些猜想:“是你剿了匪,并救了我女儿?”
“是。”也算是,杀了头领便救了白雾月与弋妧。
“这位公子好本事啊!”王致夸赞道,特别听闻他救了将军府千金有些巴结。
“你怎么碰巧出现在那?”若灵问。
“在下从乡来京昌路过此地,听林中声,禽带路,见匪起异,欲杀令千金,便出手救。”说罢示意了扶着若灵一边的弋妧。
若灵算是明白。
王致走到男主旁:“敢为公子尊姓大名,到时也好上报朝廷,这等功可是有赏赐的!”
“赏赐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男主未说姓名。
“这。”王致第一次见推脱功劳赏赐的。
若灵看一身正气的男主,不知为何觉得此人可靠,难道就因为救了白雾月一次。若灵却看不见男主身上浓郁的金光。
“公子说声,也好让我知道谁救了我女儿,总比糊里糊涂的好。”
“在下玉生。”若灵一问男主脱口而出。
王致在玉生动时眼尖发现微露出来的牌,喜道:“玉公子可是来京的学子?”
玉生不知他如何看出的。
“玉公子腰间虽牌子露出一点,但本官也是如此考过来的,对这些比旁人熟。”
若灵没想玉生是考生,也就是今年的秋闱,可秋闱不是各省县都有来京,除非充足把握直接过后,就春闱。
弋妧站的看累了,关注度不在她这,她靠着寺庙外的柱子,只有六两多点的小兔狲抱在怀里撸着,嘴微张,也就怀里的兔狲听的见:“玉公子竟是秀才!”后面弋妧说一句,便有人一模一样说着。
玉生拿出身牌,王致喜看:“玉公子竟是秀才!”又看玉生如此年轻,感慨道:“玉公子锦绣前程啊!”王致高看玉生,觉此人必能闯出一番天地,这可是机遇。
“借王大人吉言。”玉生不卑不亢。
“还需吉言?可是事实!要有不如意的寻我便是,本官见玉公子一见如故那!”这才是王致心思,一旦找他,那怎么也会扯上些关系。
“谢大人爱戴。”他意不在此,转向若灵:“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玉公子家住何处?”
“目前无定所。”
王致想拉住他:“玉公子我那住处多,空着也是空着。”
“不必,在下想定居在京。”
“玉公子,我底下空宅多,便送与玉公子一处,也算是报答玉公子救小女之恩。”若灵开口道。
“谢夫人好意,在下已选了京城南街角一处。”无意间透露了自己的住址。
这边匪人陆续清理完,一人凑到王致身边说,王致点头,对着若灵道:“夫人,下官还有事便先撤了。”又对玉生:“玉公子如若困难可来衙门找。”
玉生抱拳谢过。
剿匪这事自然有人说,传到白家父子耳中,白将军一时腾不出身,白绪云带着蓬飞一路骑马狂奔庐广县。
远远瞧见几人在说着话,却一眼看见人群中的弋妧慵懒靠在柱子上抚摸着好似猫的动作,嘴里微张说着什么。弋妧听马蹄声都望向远处而来的白绪云与蓬飞。
白绪云下马,与离开的玉生擦肩而过。
“娘,妹妹如何?”白绪云看着周围没有白雾月人。
“没事就是吓晕了过去。”若灵现在才真正松了口气。
白绪云路过瞧见那些未来的及盖白布的尸体,白雾月会吓晕情有可原,可见某人一点事也没有,还如此悠哉,刚刚那事好似不曾发生过,让白绪云更加摸不透弋妧。
回府,听如画如丝都被罚了,如兰与春苓是被弋妧拦了下来,二人无事,如画如丝她不拦,一不是她院里的,二若灵必须有人受罚告诉其他人小姐不可单独一人外出,还有下次直接发卖!
打听到玉生住处,若灵还是派人上门送了谢礼。
这次到京城不少人知道玉生是剿匪英雄。
兔狲熟悉院中的人后,在院里肆无忌惮跑玩,遇到生人还是会躲起来。弋妧给它取名兔子。
兔子在前方跑,弋妧在后面跟着,周围的景快速变幻,弋妧站原地看着四周,四周万变,现代古代交替,一瞬医院内点滴仪器滴滴作响,又一瞬最终停在洞穴处,一颗婴儿大小黑色金文的巨蛋,靠近时微微颤抖,不知兴奋还是害怕。随着晃动壳裂开细小缝隙,而后再也未动。
感觉有东西靠近的弋妧,躲在石头后边,刚好能藏她小小一人。待弋妧看清,是只鸟,而且是那只银鸟!
鸟异常敏感,感觉到有陌生气味,飞速很快,弋妧来不及反应,鸟对着弋妧眼睛直冲,一时弋妧人化雾散开消失无影,遂至鸟撞到了石壁,坠落晕了过去。
弋妧睁开眼,心跳动让她知自己还活着。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便坐起。今日如兰值夜,听到动静,轻声的进屋,见弋妧坐着。
“二小姐?”
“如兰给我倒杯茶。”
“是。”如兰倒了茶,掀开床帘,递给弋妧。
“小姐可是被今日之事吓着了?”
弋妧没答,在如兰看来是默认了。
如兰扶弋妧躺下,盖好被子,见弋妧再次闭眼便退了出去。
弋妧脑中想着梦里的事,后来弋妧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接近午时。
“刚夫人派人来叫二小姐去一趟,我就做主说小姐昨晚夜里惊醒多次,还未醒。”如兰整理被子边说。
春苓为坐在梳妆桌前的弋妧束发,朝阳透过窗减弱半分,攀上女子如云的肌肤,沁出一层淡淡地樱粉,精致又妩媚。
“可有说何事?”
如兰摇头说没有。
弋妧带着春苓去了主院。主院内听声有三人。
弋妧进屋内,左边坐着若灵母女二人右侧坐着公主。
“妧妧来了,听说你昨日惊醒数次,晚些娘也让人给你院中送一碗安神汤,也好入睡。”若灵略心疼的看着弋妧。
“你们与公主年龄相仿,陪着公主到处走走,出门的话叫人跟着,不许调皮。”
又笑着看向旁边的公主:“公主,让她们陪着您。”
“嗯,夫人有事去便是,我与雾月很熟了。”公主俏皮的挥手让若灵忙去。
若灵拍了雾月与弋妧的肩,示意二人别怠慢了公主,随后带着吟竹离去。
“雾月姐姐!”公主见屋内就三人,乖巧的叫着。
“公主偷溜出宫就不怕皇上皇后怪罪?”公主一来就发现她是偷溜出来的,人都没带几个,刚若灵在雾月就没问。
“不会的,最多说上两句,从不体罚。”公主摆摆手不在意,皇上从来都没打过她,皇后基本不管她,而且要什么就给什么。
“我可以叫你妧妧吗?”公主看着弋妧。
弋妧点头。
“上次在宫中见过一次,就觉得你特别好看,比父皇后宫所有嫔妃都好看,当然除了我母妃。”公主双眼异常明净清澈。
“谢公主夸奖。”弋妧嫣然巧笑,美得不似人间凡物。
公主不自觉又看呆了,半响道:“我听说有什么拍卖在今天晚上,还有你们叫我乐阳便好。”
“乐阳。”雾月直呼。
弋妧眸子微变,不应该说是‘不合规矩’吗?她记得书中如此写。
白雾月带着乐阳公主逛了整个将军府,还有许多稀奇玩意,从未见过。
“这里虽小,可我倒觉得比宫里舒服。”乐阳叹道。
“其实各家宅院都如此,只是乐阳在宫中久了,对宅院新奇,还有人觉得宫里不错。”雾月道。
“说的也是。”乐阳点头,忽然大叫:“好可爱,站着!给本公主站住!”
乐阳见了休息假山处的兔狲,大叫声吓坏了兔狲,直飞奔跑。乐阳在后追着,雾月只能跟上,就怕乐阳磕着碰着,将军府担待不起。
最后乐阳跟着它到怿颦院,乐阳站院外一想,也没听将军有妾室,只有一妻!乐阳抬脚进去,如兰不知乐阳,可将军府下人都是严加管教过的。
如兰虽没见过,可随意逛将军府又见她衣着打扮,礼貌询问:“请问姑娘何事?”
“这是谁的院?”乐阳明若辰星,好奇问道。
如兰见她怪可爱的,笑着回答道:“是二小姐的院子!”
“妧妧!”乐阳立马将手放在嘴边形成八字对里喊道。
弋妧好不容休息一下,听声音就知道是那小公主,慵懒的起身,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幻化楚迷离光彩,静似美得像误入凡间的仙子,动如妖精蛊惑人心。
她缓缓出来,乐阳看见美景不由得看了又看。
“口水流下来了!”
乐阳听了赶紧摸嘴,见弋妧骗她,嘟着嘴:“你是第一个戏弄我的!要不是你好看,我就让人抓了你!”
“那我是该谢公主还是谢公主?”
乐阳饶是自己重复两遍,发现弋妧还是戏弄她,气的抱着弋妧不放,闻着她身上好若隐若现的体香,身子又软软的很舒服,终于明白父皇喜欢美人的原因了,她也喜欢!
乐阳头埋在弋妧胸口,闷声道:“妧妧,我刚刚看见一只猫跑进去了!”
“猫?哦,那是兔狲,长得像猫。”弋妧知道它平常喜欢窝在哪儿,对着流苏树上喊:“兔子下来。”
乐阳听到松开了弋妧,盯着树上看。
兔狲见弋妧与乐阳站树的左右边,下来只在左边处,几下跳到弋妧怀里,屁股对着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