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公子还是如以前一样。”雾月习惯他如此,其余人也知他的德性,也就嘴敢开,遇到大人,一句话也说不出。今日弋妧也来了,怕她不知,担心她以为别人逗趣她,本是闹着玩,别弄巧成拙了。
雾月拉着弋妧走到三名女子前,从左到右,介绍着。左一月白色绣梅兰边挑线裙子的女子,身量未足,瘦削,透露伶俐,是当中年纪最小的,郡太守之女蓝雪,扁青色男子便是兄长蓝旬。蓝雪可爱的歪着头亲昵笑着打招呼,笑时露出两门牙,门牙间有些缝隙,细瞧才看的明显,索性如此才可爱许多。
中间身穿藕荷迎春梨花长裙,玉立婷婷,观之可亲,是工部尚书之女林文华,方枣褐色男子便是她兄长林文渊,也是当中年纪最大的。与雾月关系最好。
右边蜜色镶银丝万褔苏缎长裙,长挑身材,容颜清秀,粉面含春,面亲身疏远,乃户部侍郎之女庞禾君,弟兄庞默。
又带着介绍另外两位,一位是兵部尚书的二儿子任承言,一位是兵部侍郎之子孟珏。
弋妧有了初步了解。
“妧妧来了,我终不是老幺!”蓝雪挽着弋妧的手。
“我看啊,还是你小!”庞禾君点蓝雪眉心。
蓝雪得知弋妧年纪,笑道:“我和妧妧一样大。”又问道:“妧妧几月的?”
“正秋。”
“啊!还是我最小,我是初冬。”蓝雪嘟着嘴些许因自己最小而不开心,期盼有人能叫她姐姐。
众人不禁失笑摇头。
下人将带上来的吃食摆在桌上,要吃的便可自己拿,没那么多规矩,吃喝随心,纵情于山水。
蓝雪与弋妧同龄,喜欢粘着弋妧,拿了好多自己喜欢的吃食放弋妧边上,边放边介绍,一面说着口感,一面掰小块放弋妧嘴旁,弋妧吃了两块,蓝雪像是喜欢上着喂法,又见弋妧小腮鼓鼓的,甚是喜爱,更为卖力。弋妧连吃了几块,虽好吃,但有些甜,吃多了腻的慌。
春苓连忙为她倒水,她喝了几口才舒坦。蓝雪见空隙又要喂她,弋妧又不想她伤心,毕竟自己的魂可是比她们大多了,婉转的表示差不多了,蓝雪却觉得不过瘾,又为她换别的。
白绪云虽站一处与人交谈,但余光却看向这边,见弋妧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些许好笑,上前几步对着弋妧道:“忘了娘说的?你的身子甜的少吃。”
蓝雪一听她身子不好,连忙把甜的腻的糕点全部换成咸肉酥之类的点心,蓝雪不喜那味,也不碰了,她拿过瓜子,嗑了两下,嘶了声,最后选着手剥,还好嗑了点口,好剥多了。
“我娘不让我们在家吃这些,这些可是我央求了好久的,才让我哥买了带来的,到这边我娘也管不到我了。”说着偷笑两声,手里的瓜子剥不开,只能小心放在牙齿中间小心嗑着,就怕嗑到牙缝里疼。
许是几人的心情愉悦,吹散了山峦间云雾弥漫缭绕之气,山体显露愈发清晰可见,九十春光,水面渟膏湛碧,由碧绿山倒映水中。
这时公子哥们准备大显身手舞文弄墨,算不辜负这美景。
“逢此良辰美景,不吟诗作对一番辜负此等佳景。”孟珏看着远处叹道。
“既然如此,我瞧那云与枝不错。”林文渊指着一处景色。
其余人也没看到他说的那处独特的景象,林文渊将站的位置让与孟珏,孟珏不禁夸林文渊,让没看到的几人都好奇,几人轮着站着看。
是那树枝长出,枝上面刚好有朵云,像停于上方,除这云外便再无云了,这倒是奇特。
“那便以此景吟诗,输了罚酒如何?”任承言想到好点子。
“那我来判!”蓬飞作诗不行,判好坏还是可以的。
众人没意见,作诗对于他们还是拿手的,只是越到后面才是越难的,景就一个,诗要做不同。
在众人同意下,一人发声了,就是弋妧。
“我不会作诗!”这声虽弱,但传进大家的耳朵。
其余人看看白绪云与白雾月,无声说怎么回事?难道白家不给人上学?只要上过学堂的,这再差也会吟上一句,大家何水平心里有数,不过是玩个热闹,也学着大人们吟诗作对罢了,谁也不会笑话谁,只是弋妧说不会作诗,这就奇了怪了。
白绪云是不知弋妧读书之事,但他有听说他娘是让弋妧读书的,至于读的如何,他没过问。
白雾月自己也懵,她之前她知道弋妧对读书不上心,可后来进宫见的机会少,也忘了问。
而弋妧本人看着众人表情变幻莫测,其实是懒得动脑,这次诗宴在话本子中,是为雾月才华横溢做宣传的,聂妧做的那诗她可不愿读出来,又烂又要炫自己,还不如说不会,女主在她就不抢光辉。
雾月很快调整好,含笑道:“妧妧与你们玩笑,只是不想吟诗,我也有些不想,我便陪着妧妧看你们玩。”话落,坐在弋妧旁边。
弋妧一个人不玩就算了,雾月可是女主,不玩怎么展示她才貌双全,怎么显示女主的不同!
她懒可以女主不能和她一起懒,不然她如何回去。
“姐姐去就好了,无需陪我。”
“那怎么行?一个人无趣。”
“我没……”还没说完,雾月拍拍她的手,明白她的:“妧妧不用为我担心。”
弋妧见那边几人马上要开始了,起身拉着雾月的手,走到几人身边。
“我与姐姐细想,还是参与。”
庞默不由笑道:“弋小姐会作诗了?”
“作诗而已,略会一二。”诗词会作,只是好与坏罢了。
“人多才好玩。”林文渊直接跳出来,不让庞默又扯别的,说些不过脑的,到时候惹的白家不痛快。
白绪云向后走与弋妧并排,只有弋妧与旁边的雾月听的到声音,低声问:“四书可读完?”
“没。”某人摇头。
“那学了什么?”
“不觉得了,只学了几个月,但好久了忘光了。”毕竟这朝代的书,很多她都不认识,也不想学,学了对她在这里没帮助,还固定了她的思想。
“妧妧最近学什么?”雾月记得她娘说过不喜欢的事没人在催她做也无用功,还容易适得其反,想来娘有让弋妧选自己喜欢做的事。
“最近看医书。”她发现这是最有用的。
雾月暗自拍拍胸脯,还好起码不是不学无术,还有自己喜好,学医好。
“可有先生跟着?”
“没,自己看些书学。”弋妧实话实说。
雾月有点看不懂她娘亲的意思,虽是因材施教,可学医自己怎么学。雾月脑中幻想弋妧长大医死人的场景,忙摇头,这可不行,回去好好与娘说一声,家中官再大,可毕竟是人命,一次两次行,多了难保住她。
白绪云见过弋妧玲珑一面,没想几个月不见,人变得懒散,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的妹妹怎能贪图安逸,荒废岁月,虽不是亲的,但也是白家的人了。他想着找个时日,去请名医来当弋妧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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