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对着春苓叽叽喳喳叫着,很是不满,又见她赶不了自己,仰着头模样甚是傲娇。
弋妧起身对着鸟身子轻轻一弹,鸟头垂下,低声叫像是不满。
“春苓你去拿些谷饲来。”
春苓应声去。
鸟叽喳叫着,如兰瞧见春苓出去,听闻屋内传来鸟叫,生怕鸟一个没脑,进屋鼓着胆子站弋妧跟前,如临大敌。心里还在想春苓怎能留弋妧一人与一鸟禽在屋内,自个走了。
如兰陌生气息,惊鸟飞于房梁上。
“如兰不用担心,反倒是你吓到它。”对于如兰直接闯入屋内,弋妧没怪罪。
“可鸟不如人聪明,会伤了二小姐。”如兰一面说着,一面盯着鸟,生怕它有别的动作。
弋妧有些后悔让春苓去,应该吩咐如兰的,但如兰也没错,自己明明也害怕,还护她在前。
弋妧再三说这鸟自己养的,如兰才松口气,这时春苓拿着谷饲进屋,见二人。
“这是怎么了?”
“春苓姐姐,我见那鸟怕伤了二小姐。”如兰道。
春苓了然。
屋内剩弋妧一人,鸟才飞下,啄着谷饲,吃着水。
弋妧腹语:“吃饱了,别忘了正事。”
鸟叽一声,吃的小肚鼓起才肯飞走。
年关已至,红灯笼挂满京城街市,逢人喜笑颜开,嘴里倒不完的贺词。
将军府清清淡淡,大将军携绪云边守,以防年关松懈有逮人闹事。这几年西夷不断挑衅,只是嘴皮子叫喊,不动手,大国有大国的考量,不是说拿下就可,一旦费力攻下西夷,国还未缓过,其余两国暗地打着主意,会措手不及,都需从长计议,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守着。
屋内只听炭火噼噼啪啪,若灵绣着衣物,弋妧在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夫人,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管事屋外高声,能听出喜悦。
若灵一听,手中物一放,往外就走去。
弋妧也跟上,春苓快速为她披上披风。
吟竹在若灵身后跟着,手里拿着披风跟不上若灵,弋妧拿过披风,快步向前。
“娘,天冷披上,冻坏了身子,姐姐怕会自责。”
本唤义母的,若灵觉得怪生疏,让弋妧如雾月一般唤他们爹娘。
若灵听闻停住脚,快速一披,自己绑好。
“也不知雾月有没有瘦了,个子是不是高了?”若灵边走边担忧着,担忧则乱,也就两月不到,哪会高的明显。
弋妧跟着没说,说的再多不如看到的。
“母亲。”雾月与之前感觉不一样,整个人更加稳重,不似之前跳脱。
“让娘看看。”若灵细细上下打量,确保与之前一样也放了心。
“母亲,我们进去吧,外边冷。”雾月扶着若灵,又与弋妧一笑,拉着她一同进大堂内。
大堂已备了炭火,披风脱下。下人添热茶,垫了垫又拿了汤婆子。
“刚到宫中我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谁不知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兢兢业业学着宫规,不敢耽搁公主进程。去了公主殿中,要说起多亏公主,公主许我年后,每月可回来两日。”雾月捂着汤婆子,身子坐的笔直,缓缓开口。说的让若灵也是心疼,但后又听可回来,便又感叹道:“公主真是心善之人。”
“刚去殿中,也是忐忑,可发现公主不似那娇宠,对待下人用心,说来也算是我的福气。”雾月好似不愿再讲下去,望向弋妧,转了话题:“妧妧,好似胖了些。”
若灵扑哧一声,让气氛松了些,道:“她呀,就知道吃吃睡睡,天冷了更是懒得动弹。”一扯到弋妧身上,若灵又了话题。
“我还是有看些书的!”弋妧看气氛松了些。
“什么书?”雾月问道。
“还能是什么,就捧着她那小人书,说了也不听,人家读四书五经,她读通书,通俗易懂的书。”若灵笑的点了弋妧脑门一下。
大堂里笑声不断,将军府有了生机。
只有三人,若灵提议吃火锅,雾月同意,弋妧也无意见。
夜幕将至,爆炸声四起,绚丽彩花竞相绽放,映红了人们洋溢的脸庞。
若灵为二人发鼓鼓的红纸包裹的银票,名为发红包。
三人守岁到后半夜,才各回院。弋妧趁着高兴,给院中下人各准备了一两银子,院中人喜气洋洋,满脸挂着喜庆,嘴里不断说着吉祥话。
十五。
日落,华灯初上。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说的便是这等景色。
“妧妧,给!”几日的松弛,雾月又回到之前,拉着弋妧逛灯街,手里拿着兔子形似面具。
卢先生的后面那句——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看着灯火下映着笑靥的雾月,她能想象卢先生的浪漫。
“我觉得更适合你。”弋妧拿起一旁的猫似面具:“我戴这个。”
雾月也无纠结,带着半面具,拉着弋妧在街市上乱逛,后面四位侍女在后面紧跟着。
“妧妧在家中,可有见过如此热闹?”说的是在北县的时候。
“不曾。”
街市多为青年男女,戴着面具在这天可肆无忌惮。
“我们去得花灯吧!”雾月指着远处,面走,一面说:“都说这答谜得来的花灯最灵的!”
雾月拉着弋妧往里挤。
“姑娘,来试试,答对一个送花灯。”摊主见二人上前笑道。
周围人都是围观,猜测谜底,将铺子围起,零零碎碎的人上前,有的摇头不解,有的笑容满意。
花灯一人只能一个,雾月先让弋妧选。
“妧妧,你选一个。”雾月指着上面挂着的飘纸。
弋妧就近撤下一个,写着:元宵月光窗前洒(打一字)。
弋妧心中已有答案,却看着雾月。
雾月看弋妧不知,直接说答案,怕弋妧对此灰心,谜底嘛,自己解出来才满足,便在一旁假意提醒:“月光、窗前洒。”雾月都故意停顿一下。
弋妧未出声。
“元宵去了月光,只剩下宵字上面,可窗前洒,洒什么?”雾月认真思考。
要弋妧再答不出,雾月该急了。
“一。”
雾月故作恍然大悟,拍手称赞:“妧妧就是厉害。”
可以说有些夸张了。
周围人瞧见有人猜出拿了花灯,都伸长脖子看。
一人拿着一盏花灯。河里密密麻麻的花灯载着人们的寄托远行。
雾月拉着弋妧指指这,看看那,有时看到精彩杂戏,欢呼雀跃。
弋妧总觉得有视线跟随她们,不经意的四处望。酒楼上方窗边站着戴黑面具男子,紧紧盯着她们,他也感觉到弋妧发现他,退出了窗边。
弋妧不知来人是好是坏,都说人多的地方不怕,可就因人多,少一个也发现不了。
“我有些累了。”弋妧拽了拽雾月的衣角。
“累了?”雾月有看身后侍女们手里提了许多东西,是该回去了:“好,那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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