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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入宫伴读(1 / 2)

“是我让人传,家中铺子无数,我娘与义母相识多年,当做见面礼。”弋妧云淡风轻。

“可那是买给你做义女的见面礼。”

“他们又没见过,只有那店铺掌柜与伙计知道,量他们也不会说。”弋妧保证他们两不说,不是被她收买了,而是这店的幕后东家。

“这是会让你推上风口浪尖。”

“不过早晚的事,用着身份挺好,合情合理。”

白将军沉声道:“其实,不必如此。”他不怕被查,清清白白。

“虽有理,这理只对自个,外面人手脚不干净的,胡乱洒盐,再有理也说不清。”弋妧望几人认清楚现实,不过她这时候选择散布消息是最好的机遇,虽说财不外露,可怎么能对不起自己没富可强国但也富甲一方的资产,这可是后面关键作用。

这他们是没想到,倒越活越回去,还不如一个孩子。他们想垮将军府,定不会放过此机会,只要查出来有问题,皇权不可侵犯,必对他们开刀。

静默片刻。

“义母,可别忘安排我读书之事,方还与姐姐说是为此事来。”弋妧道。

若灵见弋妧不在意的样,后想起之前说的事:“这是早安排好了。”又对白将军道:“妧妧长我心头上了,又是这事解决,便将之前说的拿出来,挑个好日子要认妧妧为义女,如何?”

白将军很是同意这决定。

“夫君,选个日子?”

“那就月末二七,日子不错。”白将军思考片刻。

“这日子好,就定这天。”

当日将军府逃过一劫,一些小官在劫难逃,天子不会动上面官员,而是宰杀底下无关紧要的官职,杀鸡儆猴,倘若还有贪官污吏绝不饶恕。

至上次一事过了三日,那日后若灵将弋然放她那保管的地契之类的交于弋妧,对弋妧也放心。弋妧将书信拿出给与若灵,若灵看着信,不禁陷入回想,雾月好奇那文字,若灵表示是一种语言,到时教与二人,多学一种也无害。

今日是弋妧上学的第三日,昨日看书想着剩没多少,一次性看完算了,再次抬头已过丑初了,第二日要不是春苓喊,她睡过头去,最后还是迟到。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先生,认为一个乡里孩子请他来教,玷污了他的名誉,如今还在他的课上迟到,居然小看他!先生不禁恼火。

“你手伸出来!”先生拿着戒尺,对迟到的弋妧说道。

雾月起身,拦在弋妧前:“先生,妧妧也没迟到,只是先生来的早了十分。”

先生不敢惹雾月,冷哼一声,戒尺落下发出声响,他平复半晌,对着弋妧道:“今日大小姐求情,若下次再犯,绝不饶恕。”

对于文绉绉的诗词,弋妧毫无兴趣,主要是不想盖过雾月。撑着头见身旁认真忘我的雾月,果然是女主,深得先生喜爱。看先生那样很得意自己有如此门生,又瞥见一旁的弋妧,一问三不知,恨铁不成钢。

眼快睁不开的弋妧,听到散学二字,瞬间瞪大,一点也不困了。先生瞧她那样,暗叹朽木不可雕也,便甩袖而去。

雾月问:“妧妧,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

“真的?先生上学我都认真记下于书,这样你不懂我就可以教你。”雾月上学余光看某人浑水摸鱼。

弋妧点头。

原身只知雾月学习卖力,为博得先生喜爱,衬托她愚笨,对雾月心底更加不满,又为雾月比她学的快,嫉妒心不是一点半点。

晚时,先生告了状与若灵,若灵没说迟到之事,而是让她读书上心点,前面没跟上后面就难了。她知道弋妧那日说读书是为了搪塞雾月的借口,吟竹与她说了,她认为弋妧的聪慧不该如此,想必没上心。

翌日,雾月早早在弋妧院中坐着,催促她起床,生怕她有迟到。

今日的弋妧发现先生都懒得管她,只要不迟到都好说。

上几日便可休息两日,换了棵树下躺着摇椅上,流苏树下都是蓝紫色果实时不时落下,每隔几时下人一扫。

弋妧端着小人书,一页页,看的飞快,春苓为她添茶。原本看的飞快的弋妧久久未翻动,春苓纳闷却不多嘴。

翅膀扇动声愈发大,越来越近,弋妧一把握住飞来的,春苓惊呼,她都没发现这鸟,速度很快,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弋妧。

小家伙浑身银色,翅膀带点红棕与蓝调,头顶一撮金色,尾部三根长羽。

鸟不停的扭动,想出逃,弋妧有些握不住,便要换手,鸟趁着间隙一顺溜消失无影。

弋妧头次见如此快的鸟,看羽毛光泽是人养的,但她未放在心上。

“妧妧,先生说对于慕荣利的看法,写于纸上明日交于先生,可写好?”雾月问。

“没,无从下笔,觉得自己慕荣利,写的有些违背良心。”其实弋妧不想写说的借口。

这一说,把雾月说无话了,每个人都有权力追求,有了目标才有动力!娘说的。

雾月让如兰去拿笔墨。拿起笔,在纸上写的顺畅,将笔搁于笔山上,提起纸角两边微抖,让墨干的快些。确认干透,给弋妧。

“我帮你写好了,不然先生又要说你。”

弋妧拿过细看,写的有水平。

月末府里热闹,之前遣退众多下人,也未乱了府,府中井然有序。

是将军府认义女的日子,请了些亲友做见证。

一天下来弋妧也是够累的,含笑收礼问好。

这礼要说就属惜玥阁的是出乎意料,送了大礼,说是为将军府收义女,其实还是为上次那事。

府中人都开了口称呼二小姐。

认义女后,外面莫有虚名的猜测将军府能度过安危,都将事推给女孩,过意不去便收为义女;还有猜弋妧有钱,将军府看上她家中钱财……

已过一旬。

将军府一早接到圣旨,大致为:公主开蒙,即日起白雾月入宫伴读。对于将军府来说是莫大的荣耀,可谁都不知公主为人如何。对于作为父母来说心中苦涩,伴君如伴虎,一不如意的便是杀剐,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娘!”雾月听闻眼含着水汽。

“月儿。”若灵脸背过仰着头拿着帕子擦拭。

雾月期望看着自己父亲,白将军也是无奈,皇命难违。雾月懂,也知无望,不哭不闹,将几人模样尽收眼底,怕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下人来报,门外公公又在催促。

众人簇着雾月到府外。

“公公,容我们说些体己话吧。”管事拿着一袋钱与太监。

“大将军,咱家可还要回去复命,误了时会怪罪下来的。”太监退了回去,望着台阶上的白将军道。

“父亲、母亲,女儿去了!”雾月扯起嘴角,轻身微蹲起。

白将军不忍,深吸一口,背朝雾月。

“哥哥与妧妧照顾好父亲母亲。”

白绪云喉咙微动:“好。”到嘴的话也未说出口。

弋妧点头,拿过春苓手里油纸包:“这是你爱吃的,还热乎,本想一会与你分享,我这会大气些,都于你了。”

雾月看被塞进怀的油纸包,一笑。转身上了马车,撩起车帘一角,她小嘴抿着。人渐行渐远,双手捂着脸,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尖无声的流下。

太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司空见惯。

若灵两眼凝视消失在远方的马车,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白将军搂过她无声安慰。

“月儿第一次离开我们,还是去宫里,她还如此小,那宫哪是她一个孩子能闯的!”

“我会让人在宫中照顾好月儿的。”

白绪云整个人更加安静清冷,一个人径直往府里。

弋妧深知不能多说,说的越多安慰,就越发难过。与春苓悄然离去。

后来知是公主选雾月为伴读,至于为何选,天家的事哪是他们可猜测的。

冬辰初见顷刻花,已是岁聿云暮。

雾月不在,先生与弋妧都兴致落,若灵随弋妧性子,再过月便要新年,辞退了先生。

那日雾月进宫,有只鸟一路尾随。如今立于弋妧窗前,浑身抖动散落身上化掉的雪水。春苓瞧见鸟在那,要赶出去,唯恐它叫起打扰弋妧看书,又或是无眼啄了弋妧。

“春苓莫赶它。”弋妧翻了页,发声。

春苓收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