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车外的喧嚣吵的弋妧头疼。
“外面怎么这么吵?”
春苓细听,没有人说话:“小姐我听外面安静,只有几声鸟叫。”春苓改了称呼,随着蓬飞唤弋妧小姐。
弋妧掀开车帘,见他们在乡野小道上,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左边有条小溪流,看流水的方向,他们往上游走去。四周就他们几人,也未听几人说话,远眺树上的鸟,再听真是它们在叽喳讲声,传递信息或者求爱的声。弋妧捂着耳朵,不想听可声音从指缝处钻进去,只从醒来,弋妧发觉身体变化,五官越发精致,皮肤如同精粹般晶透,力气比以往大些,还能听懂动物说话,暂时无法屏蔽是最头疼的。
春苓看她模样,有些担心:“小姐,可是哪难受?”
“没事,离下一个休息地还要多久?”弋妧尽量让自己忽略声音。
春苓看了外面:“按这速度还需一个时辰。”
两个小时,她还能忍一下。
弋妧把鸟叫声当白噪音后,逐渐睡过去。
春苓怕她难受,支起扇子为她扇着。
马车上垫着柳姨娘为聂瑶准备的软垫,上面再铺一层凉席,现如今都垫在弋妧身下。车轮滚过路面,难免有些碎石子,使人上下晃动,碰撞硬席上,生疼,弋妧被迫清醒,在听车外,她可屏蔽鸟转换声,功能完善了!
春苓倒了杯水,递给弋妧。
“小姐,再过一刻钟就到下一个镇了。”
弋妧点头,喝完水。
一行人刚跨入嘉县,整个天阴沉沉的,天有些繁重。
蓬飞见天变的快,让众人加快步伐前往客栈。
天空的雷响了,一声闷雷,沉沉地轧过头顶,街边小摊贩早早收拾,慌忙跑回家,让他们有些难行,行快了容易误伤人。天也是沉得住气,一行人刚进客栈,接着巴掌大的雨点掉下来,与外物发出激烈碰撞声,能感觉到站在雨中被雨水打在身上的疼痛。
一行人只有弋妧与春苓是女子,二人住一间,除蓬飞外其余人一间,他们来时就如此。
春苓上前一步,阻拦蓬飞递给伙计的银两,将手里的小银元宝给了伙计,伙计眼一亮,大手笔的他好久未见过了,一个月前碰到一个客官给的也是小元宝。
“多开几间房,给每间都上些好菜。”春苓道。
“好嘞!客官上面请!”伙计引领上楼。
蓬飞默默的收回自己的银子,有人付钱当然好,省些好娶媳妇。
春苓跟着弋妧上了楼。
“头儿,没想到聂小姐如此大方,兄弟们出行以来头一回舒服!”
其他人点头附和,本出来也不奢望吃饱喝足,都是上过战场的,在艰苦的也过过。弋妧这一路下来也没娇气,他们担心回去本要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拖成两个月或更长,对弋妧大为改观。
“好了,大家先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蓬飞微抬头看着阶梯上的主仆二人。
阵雨来去匆匆,下过雨的地经太阳一晒,热气反扑上来,好在落山的快。
夜里些许凉意,窗外对着路,来往人应接不暇,人们像得到消息一蜂拥往一处走。
趴在窗沿的弋妧,刚好瞧见,那儿搭了台子。
街上的人都涌过去,台上手一摆,一瞬安静,好似街上空无一人。
“今儿个困扰易夫人许多年的病终于好了,易老爷心善,深知县上厉害的大夫少,便求取神医为大家治疑难杂症,小病的别耽误人,难治的可上来,不收任何银两,只限今晚,过了可就没了!”一人高声道。传道弋妧这断断续续,依稀能听个大概。
台上来一中年男子,身材高挑,脸上颧骨高耸,眼睛细长,留着一小撮胡子,手捋了捋胡子:“在下卜户,神医倒是不敢当……易老爷心善,说的在下愧对先师……便同意在此为大家治病……”
话音刚落,底下窃窃私语,讨论着,谁也不知是真是假。
有人信了,从后方出来,几步上台,跪拜在卜户跟前。
“神医,救救我娘吧,我娘卧病在床三月,旧疾愈发严重,大夫皆摇头,让我准备后事,可我不忍,奈何家中已掏空,今日听闻,便想死马当活马医,如若神医也无力,我便歇了心思,准备后事了。”说着抹了一把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想到伤心处。
又是一阵低语,也不知谁起的头,喊着些救他娘之类的话,如果不救就怀疑医术。
卜户抬手示意,扶起男子:“在下本就是为治病救人而来,先瞧瞧你娘,你娘可来?”
“来了,来了!”男子欣喜,忙跑下去背着人上来,放在椅子上。
卜户手搭在妇人手脉,又扒拉眼睛,询问一些情况。点头捋着胡须,起笔写下,交与旁人。
而后几人把一桌抬上,摆放两烛台,中间一小金炉,旁放些药材。卜户起身,手一挥烛火起,惊众人,两眼紧盯台上的卜户。
只见卜户往炉下一扔,转身割下妇人一小撮发放进火中,火焰由红一瞬变蓝,趁着间隙,卜户依次放入药材进炉中,火光由量渐暗,开盖白烟如同自由往外串。卜户伸手取出炉中之物,是颗漆黑药丸。
底下人被这一幕惊住,通常大夫不是看病写方抓药,怎就成了做丹药的,都在怀疑可行性。
卜户递给男子:“这丹服下一顿饭功夫就可愈。”
“谢神医!”男子给母亲服下,满脸期望的盯着她。
台下人紧盯。
明明时间未到,却觉得过得如此漫长。
轻吟声响起,男子忙跪在一旁询问:“娘?如何?”
妇人扶起桌角有些吃力的起身:“我能起身了!”
男子忙扶住妇人,生怕她摔着。
“你娘躺久了,还未如此快恢复。你是第一个上来的,我便给你个特例,如若你娘这几日再不舒服的,便可来易府找我。”
男子跪下连嗑响头,卜户悠哉扶起地上的人。
母子退下,台下人声鼎沸,跃跃欲试。
弋妧看完这一场,心想这世界可不是修仙文,只是普通不过的古言情,难道是自己的缘故引发蝴蝶效应,还是说本来就有,书中写的是以男女主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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