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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汤面倒映(1 / 2)

她觉是喊他人,也没回头,那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挡在二人前面。

“姑娘,可找着你了。”

弋妧觉得眼熟,嘴角那颗凸痣,想起他是当铺的掌柜。

“掌柜找我何事?”

“姑娘,你看。”掌柜指了她后方。

弋妧倒想看他弄什么名堂,往后看去,站着几个穿着一样的,应是哪家的下人。

领头的走来,恭敬道:“大姑娘。”其余几人同样。

春苓错愕的看着眼前一幕,难道她失忆了?怎么不记得自家姑娘有这几位仆人。

“你们是?”弋妧眨着眼。

“大姑娘,您忘了,老奴李桂,聂家管事的。”李桂终于找到弋妧了,和老爷也有交代了。

“李伯!”弋妧眼里的警惕瞬然化了,满是惊喜。

“诶!”李贵应了,眼眶瞬间打着泪花。

“李管事,既然找到大姑娘,你看这事……”掌柜胁肩谄笑。

李桂示意后面的人,那人点了头,从怀里拿出了一袋钱扔给了掌柜,掌柜暗自掂量,嘴角快咧到眼角。

“玉给我!”弋妧道。

“玉给了他了!”掌柜知道她指那卖的玉,就因这玉他得了不少好处,果然那时自己拿下是对的。

李桂从怀里拿出:“姑娘可说是这个?”李桂就是知道这玉才得知弋妧在哪里,只是他纳闷,玉不是在那人身上?难道是之前给了姑娘?

弋妧点头,拿过那玉,直接挂到了脖子上,大小刚好。

李桂确认是在那人生前给姑娘的。

李桂拉着弋妧的小手,为了她拉着舒服点,还弯着腰走:“大姑娘,回家去,老爷这段时间找姑娘找都寝食难安,如今找着了大姑娘,老爷也可放下心。”

“李伯,我想带个人回去。”

“大姑娘,折煞老奴了,大姑娘想带谁回去就可带谁回去,哪还需要说。”眼里闪着精光。

聂忠阳听下人来报说找到了,准备出府,就望远处李桂拉着弋妧而来。

“妧儿!”聂忠阳激动的喊着。

“爹爹!”弋妧一脸欣喜,松开李桂的手,向前跑了几步,被聂忠阳抱在怀里。

“我的明珠!让爹看看你有没有受苦。”

“没有,多亏了一户人家收养,爹爹我们应该感谢人家。”弋妧声音甜软。

“那是要的。”随后看李桂:“李桂,你去送些贵礼给人家。”

“这,老爷,小的也不知,在路上遇见的大姑娘。”李桂一时为难。

“爹,你给她就好了,让她送去。”弋妧指着春苓。

“好,妧儿说什么便是什么。”聂忠阳也不在意是哪家的人救了她,抱着弋妧往府上。

恍惚间熠熠生辉的‘聂宅’牌匾,众人进去后,变得黯淡无光。

“妧儿,下次可莫要乱跑出去了,让爹爹担心。”聂忠阳宠溺的刮着弋妧的小鼻子。

“是妧儿的错。”弋妧内疚的低着头。

“老爷!”柳姨娘听聂忠阳匆忙出府后又折回,想来打听一番,远远瞧着他怀里抱着个人儿,唤了声。

聂忠阳听闻转身,柳姨娘看着他怀里的人儿,吓傻了眼,手里的绢揉成一团。

“姨娘怎么露出惊恐的表情?”弋妧歪着头天真道。

柳姨娘倒知失了分寸,嘴角强上扯:“大姑娘应说的是惊喜才是,姨娘见你回来本空唠唠的心也算填上了。”

弋妧心里嘀咕:怕不是填上而是堵上。

“好了,如今妧儿回来了,你去打点一下。”聂忠阳知会柳姨娘,径直走入大厅内。

“是。”柳姨娘望着远去的二人,牙一咬,带着丫鬟离去。

柳姨娘看弋妧的衣裳布料还行,想来在外过得好不错,对着旁丫鬟道:“你去查查,这段时日去哪了?”

丫鬟点头应道。

柳姨娘再次来时,见二人父女二人其乐融融,也未见他与瑶儿如此亲昵。

“老爷,大姑娘院子已经打扫过了,之前照顾大姑娘的,都发卖了,便从我这挑些老人过去,用着也会顺手些。”柳姨娘话间得体,挑不出毛病。

聂忠阳点头,他对柳姨娘很是满意,要不是怕弋妧不喜,早就扶她做夫人。

“妧儿有事就与柳姨娘说,莫要私自跑出去,要出去也需带够人。”聂忠阳再三说道。

“妧儿知晓。”弋妧点头,模样乖巧,聂忠阳拍拍她的头。

“妧妧回来了!”走进一个少年,样貌不差,经商却未被外染的奸诈嘴脸,略带书生气,眼神隐隐阴郁迹象,年纪轻轻便如此,第一感就觉此人不可深交。

“明远回来了。”柳姨娘热情迎了上去,能明显看的出来区别,聂忠阳的未多说,哪个娘对自己的孩子不是偏爱些。

“娘。”聂明远点头,叫了柳姨娘,应是叫姨娘的,聂忠阳破例让他喊,也算柳姨娘为这家的付出。

“妧妧可还记得我?”聂明远问。

“哥哥!”弋妧眼一亮。

“诶!”应道,轻捏她的小脸。

“妧儿,你先跟姨娘,爹爹与哥哥还要谈些事。”

“好。”弋妧道。

聂明远跟着聂忠阳去了书房。

“妧儿,姨娘带你回院子。”

柳姨娘要拉着她,弋妧怎么也看不见,柳姨娘堪堪收回手,也不恼,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带路。

“……柳姨娘对大姑娘真不错……”

“是啊,我也……”

路上听有人在假山后嘀咕着。

柳姨娘瞄了眼身边的小脑袋,也不阻止说话之人,笑意更甚,拿着帕子遮嘴角。

短短一路,听到不少夸柳姨娘为人的,恍惚间,世间好人就剩柳姨娘了。

“到了,可还记得?”柳姨娘心情不错,说话如柔风。

弋妧点头,这是那孩子记忆中的院子,院中溢满甜而淡的柔香,是流苏,又是一年花开时节,风吹花落春如冬,幼时在树下与温柔笑靥娘亲嬉闹,每每娘亲以无奈告终,又或是娘亲舞势随风散复收,流苏飞舞宛如蝶,皆是鲜艳明亮和煦春色。

流苏她亦喜,有种魔力,令人心灵得以抚慰,花语亦深得她心。

“大姑娘。”院内几个小人有序上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