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为浑身带着冷冽，眸子里，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一般。
客厅里，陈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料到了沈聿为会来找自己。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的睫毛颤了颤，修长的手指颤抖的拳握在了一起，起身，眸色冷冽如冰，语气里带着决然，
“怎么？要杀了我？”
这样的语气，让沈聿为觉得，仿佛把他和陈玉唯一的亲情全部顷刻崩塌。
他死死的盯住面前的陈玉，他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女人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能将事情做到这么决然的这一步。
那种绝望和无助感蔓延在整个胸腔。
眼眸里的猩红变得更重，他的脚步慢慢地朝着陈玉逼近，身上的寒气似乎要将陈玉整个人包围。
沈聿为带着血丝的眼眸垂了垂，下一秒，拿起茶几桌上的水果刀。
陈玉整个心提了起来，眼眸扫过沈聿为手里的刀子，声音中带着颤抖，
“你......你要做什么？！”
沈聿为死死的盯着她，猩红的眼眸如嗜血般，声音低沉暗哑，
“今天，如果你不是我的母亲，我他妈真不敢想我会做出什么事！”
陈玉不可置信，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她崩溃的朝着沈聿为大喊道，
“那你做出这种恶心的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母亲！”
整个身子抖得厉害，陈玉的手扶在胸口，嘴唇间喘着粗气，眼眶里的泪顺着苍白的脸滑落下来。
“你看看你！现在变的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丫头.......就为了一个丫头，就要和我闹成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吗？！”
仿佛心寒蔓延了整个胸腔，下一秒，陈玉将沙发上的电话拿在手中，声音带着绝望，
“那好！你不是爱她吗？！那我就毁了她！”
当手指将要按下按键的时候，沈聿为一把夺过陈玉手中的手机，将那个还没拨出去的电话狠狠掐断，接着手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沈聿为的眸光中带着猩红，狠狠的说道，
“你做的这一切，是要毁了她？还是毁了我？！”
心痛蔓延在整个胸腔，陈玉喘了口气，声音中带着颤抖，
“呵，我哪有这个胆子毁了你们！就算我不拨这个电话，那个丫头可能也受尽了皮肉之苦，聿为，你是个聪明人，你明白妈妈的目的，过多的话，妈妈就不再说了。”
“啊！”
沈聿为的心像是被挖了一块疼的，让他无法呼吸，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发出钻心的嘶吼声，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方汀晚满是泪痕的脸颊。
他整个人接近崩溃。
无处发泄的他一脚将茶几桌踹翻，上面的果盘和茶杯粉碎洒落一地，尖锐的碎片飞溅在陈玉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可这样的疼痛，并没让她察觉到。
什么疼，都比不上此时的心疼。
看着眼前失控的沈聿为，陈玉不禁有些触怕，脚步慢慢向后移。
可下一秒，沈聿为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嗜血的朝着陈玉嘶吼着，
“我他妈再说一次，她在哪！在哪！”
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陈玉整个手臂掰断，沈聿为死死的盯着陈玉，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陈玉感觉自己整个手臂开始变得麻木，她注视着沈聿为满是猩红的眼眸，薄唇间溢出一丝决然的冷笑，
“放过？！我给过你们多少次机会了？！聿为，你问问你自己，妈妈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陈玉整个人变得狰狞，将头仰了起来，眼眶里的泪水不断的溢出，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厌恶，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她？！我巴不得她死！”
听到陈玉的话，沈聿为整个心脏的疼蔓延至全身，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这一刻这么绝望过。
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一边是自己的母亲。
痛苦的抉择，无助的深渊，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
声音里带着颤抖。
“你为什么把错误都归结于她？！她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