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诚没好气的坐在椅子上,指手画脚的说着:“你也别说什么大哥二哥,只要是你们林家的人说句话,按这协议办事,我马上就能带人去把纺织厂收回来,而且,你们记住喽,我来和你们说,不是为了征求你们同意的,而是想到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先和你们知会一声,不管你们同不同意,纺织厂肯定是要被我收回的。你们同意,那我们当然还是一家人,有什么话都好说,可你们要是不同意,要反悔,不肯认这份协议,铁了心要撕破脸,那我也奉陪到底!你们可别看我林守诚现在比不上你们家,但我轻轻松松叫上几十人过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艺莲知道,这种场面,话要是说的太重,就对自己越不利,大伯故意不去公司找孝成他们,而是来府里找事,就是料到女子们好欺负,如果在这里让他占去了便宜,又或是松了口风,他肯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就全怪在林府里的这些少奶奶们身上,所以,现在还是要拖延拖延时间,等到孝成他们回来,事情再由他们来定夺。王艺莲便马上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大伯,我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也不免太伤了和气,我公公在的时候,可没少念叨你们对他的好,哪怕后来变糊涂了,嘴上时不时还会提起你们呢,亲兄弟之间,就算打断骨头,也连着筋,身体里也流着一样的血呢,何况你们之间关系也一直不算太差不是,有些矛盾,那也都是些小事,不至于伤和气,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嘛”
林守诚也毕竟到了年纪,一听到王艺莲说起二弟林守业生前还念叨自己,心里便有些动容,说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我也不想撕破脸,你们都是晚辈,要是传出去了,大家都还会说,是我林守诚欺负你们,我也不想这样,但不管怎么说,协议白纸黑字都在这里,你们逃也是逃不掉的,你们同意,就马上让你们的工人都走,我派人过去接管,你们要是不同意,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到林守诚语气稍稍缓和了些,王艺莲又继续说道:“大伯,你自从我和孝成婚礼时来过,之后我便一直没有见过你,我一直想着再和孝成去看看你呢,孝成常常和我说他小时候的事,说以前你带他去山里逮麻雀,一逮一个准,你弄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常常会给他留几个,孝成还记着你对他的好呢!前几天还在和我说,说什么现在爹也没了,这世上也就伯伯们和他们最亲了”
林守诚:“孝成这孩子打小就机灵,他爹常常顾不上他,也就是我得闲了,常来逗逗他……”
王艺莲:“虽然我公公去世了,但好在大伯你身子骨还健朗,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以后有时间了还要多去孝敬孝敬你!”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林守诚刚开始时还怒气冲天,现在也被王艺莲这不断的亲情牌弄得没了脾气。
先前被王艺莲秘密派出去公司找孝成的下人也终于赶回来了,知道大哥二哥和孝成现在都在往家里赶,王艺莲也可算松了口气。
林守诚眼看着日落西斜,才知道误了大事,忙又开口说道:“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倒还忘了那件大事,怎么样?协议的事你们认不认?我只要你们一句回答,认或者不认?”
无论王艺莲是什么样的态度,这个回答她都没法说出来,她做不了这个决定,也背不起这个锅,哪怕她明知道大伯是想趁公公刚离世,来明目张胆的抢家里的产业的,但她也不能明说。
两人就这样反复熬着,终于门口传来脚步声,抬眼望去,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忠文笑嘻嘻地走进了客厅:“大伯你怎么来了?也不来公司找我们,直到下人们来公司里通报,我才急忙赶回来”,见大哥回来了,王艺莲和孟好好忙起身给他们让座,二哥林忠武也在林忠文身旁,林孝成则站在王艺莲身边。
眼见林家的三个公子都回来了,林守诚不怀好意地看了王艺莲一眼,于是又拿出了口袋里的那份协议,摆在林忠文面前,说着:“我来呢,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拿回我林守诚自己的东西,纺织厂的代管协议就摆在这里,至于让不让我收回,你们说个话吧!”,林守诚边说眼睛边往王艺莲这边看,对她拖延自己时间的事,越想越气,原来和自己扯这么多有的没的,都是这贱人的缓兵之计!林孝成注意到了大伯那恶狠狠的眼色,一把将王艺莲拉到自己背后。
林忠文同样伸手想去仔细看看这份协议,但林守诚并不会让他碰到这张纸,只是远远的让他看着,生怕他动什么小心思。
等看完协议,林忠文终于说话了:“大伯,这协议我也听爹说起过,确实是有这件事,但是我爹也说过,当时纺织厂做起来后,效益很好,赚了不少钱,我爹拿到分红后便又从你手里买断了这个纺织厂,这份协议当然也就没用了不是吗?”
林守诚收回协议,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仗着自己是个长辈,料到这些小鬼不敢和他怎么样,大声说道:“买断了?谁有证据?你看到你爹付钱了吗?有白纸黑字的协议吗?你拿不出证据来,凭什么说你爹就买断了我的纺织厂?我这可有证据在这里,而你口中说的什么买断,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来,空口无凭就想套走我的纺织厂,你们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林守诚说的有些心急,但也透露出一丝心虚。
林忠文:“大伯,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当时我爹是给你们付过钱的,而且也找你签过协议,但你又说,都是一家人,犯不着那么麻烦,所以就推辞不肯签协议,难道你忘了?”
林守诚:“我说话难听?你敢说我说话难听?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爹死了,就没人管的了你了是吗?”
林守诚越说越激动,而且以前林守业确实和林忠文交代过这些事情,所以林守诚显然唬不住他。
一旁的林忠武见这个大伯这么不讲理,便站起身,说道:“大伯,我们敬你是长辈,不敢造次,但你也别老是拿长辈的身份来压我们,纺织厂的事,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不用再多说了”,林忠武说话直来直去,本来已经收了些性子,但看到大伯这般不讲理,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林忠武说完,妻子孟好好便上去拉着他,林孝成也走了过来,示意二哥不要把话说得太狠。
林守诚:“好啊!好啊好啊!看来你们这几兄弟是想赖这个账了,忠武你说话这么直,怎么的?是欺负我人少,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想和我动手不成?”
林孝成又出来说起好话:“大伯,我二哥说话性子直,你别放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小时候嘴上就没个把风的”,林孝成又看了大哥林忠文一眼,想说些什么,但两人关系到现在还一直很僵,林孝成张不开这个口,便又回头看了王艺莲一眼,想让她帮自己说些话,王艺莲知道林孝成的心思,便又把他刚刚告诉自己的一些话,说了出来。
“大哥,公公经商这么多年,做事肯定不能无凭无据,不如去公公的书房找找,应该会有些书面的文件,记载过这件事情的”,王艺莲站在林孝成身边,对着大哥林忠文说到。
林忠文点点头,他也想起了父亲曾经和自己说过,关于纺织厂的事有些个文件收在柜子里,于是便提议去书房翻翻看看。林守诚不相信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证据来,于是便说道:“行,你们去找,我倒要看看,我这纺织厂还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哼~!”
林忠文带着林忠武去书房翻找着,柜子里,文件繁多,但都按照相应的产业分好了类,林忠文在与纺织厂相关的那一沓文件中,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翻了大半,还是没看到与买断有关的文件。终于,林忠文的眼光落到被厚厚的文件压在最手抽出那个木匣子。打开匣子,终于看到一份关于买断纺织厂收钱的证明,上面清楚地写着买断纺织厂花的钱的具体数额,收钱方那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大伯妻子的名字,原来,当时林守诚不愿意和林守业签订合同,反复推脱,林守业便想到他会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付钱时,又特意找到大哥林守诚的妻子,签了个收钱的证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