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清风寨无意与你们乌石山的人作对,只是寨里出了叛徒逃到了这里,希望乌石山的弟兄能够将他们送回,我们必有重谢!”周正元怒发冲冠,声音浑厚有力,好像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誓要报仇雪恨。
面前的土匪并不敢轻举妄动,大声回应到:“所有事情,我们当家的自会做出决定,请贵寨人马先回去,如果不听劝告,一切后果自负!”,这些土匪们自知清风寨的实力不如自己,更何况现在又逃了这么多弟兄过来投靠,所以并没有把周正元一行人放在了眼里。
两队人马就这样对峙了许久,双方虽未直接动手,但嘴上的骂战倒也一直未停,直到众人口干舌燥才罢休。
这帮出来投靠的弟兄们被卸下了武器带到了乌石山土匪的议事大堂里。土匪们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并将事情悉数告知。
二当家听完心里十分欢喜,有人投靠这是好事,何况还是自己早就想除掉的清风寨的人,现在又带着这么多的财宝,拿去招兵买马,想想都兴奋。大当家倒有些犹豫,但碍于刚从睡梦中惊醒,脑子还没转过来,只是嘱咐二弟:“不可轻举妄动!”。
二当家来到大堂,后面是坐在轮椅上的大当家,原来那年受伤,伤了左腿,为了保命,不得已截掉,现在只得靠着木制轮椅和拐杖移动了。
眼看着二十个被捆住双手的精壮汉子都坐在大堂的中央,各个身上都带着伤,有些伤口还在流着血。而旁边则是几大箱的财宝。二当家便率先问道:“听手下们说,你们是不服周正元的管教,所以跑了出来要投靠我们?”
“是的!早已听说乌石山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威名,我们清风寨实在不配与你们为敌,更何况我们原来的寨主周正元残忍杀害自己兄弟,喜怒无常,把前些天和你们乌石山的冲突怪罪到我们身上,对我们又打又骂,我们不堪受辱,所以趁着夜色逃出,并偷到了库房的这些财宝,想要投靠乌石山!”发言的人说话情真意切,实难判断真伪。
“大哥,你看!没想到你只是让我们去稍稍试探一下他们清风寨,他们自己倒就站不住脚,分崩离析了!哈哈哈哈,竟然还有这样的意料之外的好事!”二当家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大当家看着眼前的众人,没怎么说话,想到以前那清风寨的周正元也就是个喊打喊杀的主,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好像也不奇怪,但是又总觉得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说道:“你们清风寨不是从不干打家劫舍的买卖吗?常常打着什么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口号行事,从不把我们这些个人放在眼里,如今你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怎么又想着带人来投靠我们了?难不成这以前都是装的?嗯?”,大当家一番话直击要害。
众位投靠的弟兄一听,不敢随便接话,这不在和周正元商议的那些具体细节中,他们不敢随便开口,如果漏了馅,肯定得掉脑袋。其实林孝成先前早已和他们说过,遇到突发情况,随机应变即可,既然身在乌石山,只要能取信于他们当家的,便不用顾及和周正元的兄弟情义,只管中伤抹黑,土匪们愿意听这些话。想到林孝成的嘱咐,终于有人接过话去:“其实周正元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干的都是龌蹉不堪的事!说是劫富济贫,但其实也没少对那些穷苦人家动手!说什么不喜杀生,但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前天当着二当家的面残忍砍杀我们兄弟就是事实!”
虽然犹豫了一会,但这番话还是打消了乌石山两位当家的疑虑。二当家自己也亲眼见到周正元砍头一事,对这血腥一幕也念念不忘:“这个我可以作证!那周正元确实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兄弟们都毫不顾及情义,手段如此残忍,活该被抛弃!”
本来大当家见到这清风寨的人犹豫了,还想趁机再多训几句,诈一诈他们,可二当家一个劲的向着这些人说话,倒打乱了自己的阵脚,又由于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脑子昏涨,便也顺着二当家的话应和了几句。
“大哥,不如我们趁周正元不备,举兵杀过去!一鼓作气拿下清风寨如何?!现在清风寨走了这么多人马,肯定不堪一击!让我带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完全拿下清风寨!”不出林孝成所料,二当家果然有了这个想法。
“不可!刚刚走了叛徒,周正元正处于气头上,全寨上下多有戒备,既然已经少了这么多人,那他们清风寨便不足为虑了,往后找准机会,也能一举拿下!不必急这一时”大当家还是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劝自己二弟不要心急。
可二当家却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一旦错过恐会生变,谁又能想到周正元会不会又散尽家资重新招募弟兄呢?又或者其他的山头听闻了清风寨今晚发生的事,趁咱们乌石山不注意,先下手为强,到那时候,乌石山又要面对实力更强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