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宋曦被他吓了一跳,懵懂地看着他。
被这样看着,陆行舟一肚子火都发不出来,只能苦笑道:“曦曦,你这些年,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欢原本在山上与宋曦练剑,左右等她不回来,也慢慢走下山,山下却一个人的身影都没有。
宋曦的不辞而别让她心慌,一日,两日,整整三日过去,今日正是那两人的婚礼,她的心慌达到最高点。
一整天过去,她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晚间她抱着被子看向屋后的湖泊时,忽然听到一些响动。
“师父!”她赶忙奔出门去,今日月半,正是花好月圆夜,银月圆盘一样,将月辉平等地洒向大地。
她的小仙女看着她,一双原本灵动的鹿眼现在就像死人一般毫无生气,深沉得可怖:“请柬是你藏起来的吗。”
这声音如同丝弦般尖细,清欢觉得有东西勒在自己脖子上。
“师父你去哪了。”她企图装傻,走过去想将她拉回屋中:“先休息,明天再说好不好。”
“是你藏的啊。”她似乎肯定了,轻笑着摇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清欢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看见宋曦的眼白滴入了墨水一般,很快,整只眼都变成了墨色,那些黑色在占据了她整个眼眶后依旧不依不饶,从她眼角蔓延出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蛛网一般,从眼角爬到颧骨上,就像瓷器的裂纹。
身周原本萦绕着轻盈的天地灵气,在某一瞬间骤然变为污秽的瘴气,和,魔气。
“师,师父别生气。”清欢被她的模样吓到,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宋曦似乎也发觉自己不太对劲,捂住自己的双眼,可这样什么都不能改变。她一手点着眉心,那里原本有花钿一样的剑纹。
她将自己的本命剑覆雪抽出,自那年覆雪得了她心头血以后,已经完全受她控制了。
银白的长剑直直朝自己刺来时,清欢害怕地闭上眼,却什么都没感觉到。
等她再睁开眼时,地上只有一截流动着金红色泽的发带、白玉簪子,还有一个纳戒。
她认出那是宋曦一直带的发带和玉簪,不管什么时候,这两样东西总在她头上,虽然款式简单,但胜在发带颜色鲜妍,那么多年都没有褪色,很衬她的雪肤乌发。
虽然没有明说,但清欢明白了,这也是那个人给她的。
剑、发带、纳戒,现在她抛下了一切那个人给她的东西,不知去了哪里。
“师父!”清欢试着叫道,释放出自己的灵识,从前山到后山,一点点去寻找,可始终没有找到宋曦。
天还没亮,她就上了青阳峰,陆行舟却还没回来。她几乎可以肯定陆行舟之前都和她在一起,可又怎么会让她孤身回来,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又下山,正不知要去哪时,就看到慢慢往这边走的陆行舟。
“师伯,你到底带我师父去哪了。”她忘记了自己的辈分,冲过去大声对陆行舟吼道:“你是不是带她去看那场婚礼了!你是不是有病!”
陆行舟瞥了她一眼,面色不好:“你也知道,那你就应该知道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你真带她去看婚礼了?”清欢难以置信,心中以前对陆行舟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你根本就是自私!想让她死心然后喜欢上你吗?做梦!”
她将发带和簪子摊在陆行舟面前:“你也好,他也好,你们都不是东西。”
陆行舟当然认识锁命红绫和千重境,这两样东西宋曦带了快百年,从未离身。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陆行舟这才仔细看着清欢,在远处的晨光照耀下,她额头的剑纹色彩荒诞美丽:“你额头上的剑纹也是她的,她人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