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先休息吧。”有人拍了拍他的胳膊。
画面视角猛地一转,落重曦都怕他闪了脖子,面前那人落重曦并没见过,但落长天应该认识,认清人以后,他有些呆愣地应了一声,垂下手。
落长天找了一处高崖峭壁席地而坐,远远能看见一条广阔的河流,虽然是夜晚,但那河流的颜色还是深沉得有些扭曲,天空中的明月星子和岸边的火光,河面竟一点没映出来。
他盘腿坐着,看衣着,玄衣白绲边,好像还没当上镇派长老,崖下点点明光,是与他一起到这的各大门派,其中也不乏长盛弟子,但他就这么一个人,孤坐高崖。
不知坐了多久,他好像发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永夜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哎哟,怎么就拔剑了,人家是好心上来给你送些丹药。”听声音,说话的女子正是白日见到的柳婳。
他手中握剑并不放松,柳婳见他没反应,靠近了些:“你就是彦老亲传?这脾气真是如同他一样怪。”
他还是不应,柳婳干脆走到他身边坐下,在旁边放下些瓶瓶罐罐。
“你今日打得可真吓人,好多同盟都差些被你伤了,你师兄现在正满世界道歉呢,你倒好,一个人高高坐在这,看什么呢?”
“你认识。”
柳婳想了半天才知道他在说什么,笑道:“长盛镇派长老彦老彦春秋谁不认识,你师兄都常说他厉害呢。”
见他收起了剑,柳婳笑得更是欢快:“就算认识也未必喜欢,你现在放下戒心,是不是太早了些。”
落长天疑惑地扭头,第一次看清柳婳。
她穿的并不是今日那套衣裳,虽然颜色还是鲜艳跳脱,但收腰束袖,很是干练,她身上有些伤,面色也并不太好,欢宜宗其实并不是很能打的门派,而且他们所习术法,也多半是辅助类的。来打这种硬仗真是要人血命了。
“哎呀,你长得还真不错,不像彦春秋那个臭老头,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欢宜宗。”柳婳伸手就要碰落长天的脸,却被他用手挡开。
“不要。”
“看你这小子就知道是个雏儿,还不懂我们欢宜宗的好处……”柳婳那张嘴,不输今天与任双双舌战般的开始口若悬河。
偏偏落长天是非必要不说话的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凭她讲得口干舌燥就是不搭理。
“哼,你们男人都这样,对于我们是既想要,又瞧不起。”柳婳说了半天觉得没意思,也就懒得再说。
两个人听了半天风,柳婳忍不住又开口了:“你有没有道侣,或者徒弟?”
风声潇潇,就连崖下的人声都能听到,偏偏身旁这人盘腿打坐像块石头。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有,一点不会心疼人,”没听到回应,柳婳自顾道:“如果你以后有了在意的人,有什么话一定要说清楚,你们长盛的人,都不长嘴。”
这句话后,柳婳再没开口,晚些时候便离开了。
落长天望着远处的幽冥渡眨了眨眼,落重曦的视线也猛然回到客房。
她正躺在床上,落长天坐在床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小时候哄她睡觉。
见她醒了,轻声说道:“幽冥渡一战,霍师兄战死,柳婳自觉与他身份有别,从未对外说过。”
原来是个别人的悲剧故事。
这位欢宜宗的大佬说话还真是让人误会,或者说故意让人误会。用浪荡的外在,掩饰心中的伤痛。
落重曦心中有些愧疚,但更多还是可耻的庆幸:“真的不用给我说啦,这也是别人的伤心事吧。”
落长天摸着她的额头:“没事了,睡吧。”
“任师叔以为你赴约了,也很难过。”临睡前,落重曦拽着被角小声说道。
落长天背着光,她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看到他似乎笑了一下:“嗯,没关系。”
到底是什么没关系落重曦没有理解,只是偎在落长天身边很安心,他灭了灯,在规律的节拍里,她很快就要睡过去。
忽然一声爆炸似的重响把落重曦惊醒。
若不是落长天还坐在床边,她差点一个翻身滚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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