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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还是她吗(1 / 2)

也许是因为药力的原因,苏浅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自己追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跑,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那个身影都未曾为她停留过一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着她越来越远。

好像现实中一直是这个样子,等她努力的追上他的脚步,站在他的面前时,却总能看到他眼中来不及收回的那一抹厌烦,继而是温润的笑。

爱情真的会让人失去辨别能力,她选择忽略了所有,安慰自己他只是工作累了的原因。

以后的许许多多的片段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付出,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他,却换来厌烦的推拒,她的好他并不需要。

而她却始终以他累了为借口来安慰自己,或者暗骂自己,竟然将自己的喜好强加给他,被厌烦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不懂她的付出?又怎么不会去珍惜和回应这份情呢?

只是她沉浸在自己的偏执中无法自拔,终是作茧自缚罢了。

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所有的恩怨在她倒在血泊中时便清了。

睁开眼后才发现天早已大亮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将周围的一切映照的更如梦境般。

自己还是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睡在同样的雕花木床上。

苏浅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疼的直咧嘴。

这不是梦。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原本细长的手指变短了。

赶紧下床来到铜镜前,镜中赫然出现了一张稚嫩清秀的脸庞,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瘦弱,但身材发育的倒是很窈窕。只是现在头上缠着绷带,看上去很憔悴。

现在,苏浅不得不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了。

她的灵魂穿越到这个地方,借着原主的身体重生了!这个现实让她觉得一阵眩晕,原主的记忆如海水般涌了进来。

只是这个记忆里却只有太子,太子,太子?而且里面满满的都是被这个太子拒绝的伤心过往。以至于她的鼻头也跟着酸涩起来,应该是原主最后的一缕残魂吧。

这太像极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这时,昨天给她端药的小姑娘推门走了进来。

苏浅听到动静,赶紧躺回床上。

“小姐,你醒了,可感觉好些了?”小姑娘端了鸡汤过来,香味很浓郁。

“嗯,好多了,只是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苏浅说的若无其事,这个时候她要保持镇定,不能被人发现破绽。

只是现在还真觉得饿了,端过鸡汤便喝了进去,浑身似乎也有了些力气。

小姑娘看上去有些慌,“啊?小姐,您不记得了?咱们赶紧回府吧,让大夫人请御医给您诊治一下”。

苏浅摆摆手,“我没事,你先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再说,还有我是谁?这是哪个朝代?”。苏浅将空碗递给这个小姑娘,她得先了解一下这里的信息。

因为原主的脑子里只有帅哥的身影,似乎都不怎么关心其他事,以至于她怀疑原主是个傻子。

小姑娘有些心疼的望着她,“咱们是天启王朝,小姐您是当朝将军的嫡女,名唤苏浅。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桃。”

原来自己来到的这个朝代竟不是存在于历史上的,而是架空历史的存在。

至于是个什么时空,她还不太清楚。

主要是这原主为了追求当朝的太子殿下,放着好日子不过,私自跑到了乡下的别苑,就是为了追随在心上人的身边。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太子根本不喜欢她,甚至是极其的厌恶。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纠缠不放,因为她以为太子救过她。

就算成为大家的笑柄。她也从来不在乎,只要太子喜欢的,她都让自己去喜欢,去学习。

哪怕是她最害怕的事,也会克服恐惧去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接近太子的机会。

所以,在爬树偷看太子的时候似乎被人打了一掌而跌下来,头正好撞在了石头上。

可悲的是,人家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明明知道她掉下去了。

苏浅不禁同情女主的遭遇,原主这是多痴心啊。只是,这世上唯有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爱情没有对错,先爱上的一方就会变得卑微,就像她的一生。

不过,现在她懂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她才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因为太不值。

“小桃,咱们回府吧,我要好好调理身体”,苏浅起身,看了看窗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什么?小姐是要回去吗?那太好了,我们早就应该回去了,老爷也该回府了”。

小桃感觉到小姐醒来像是变了一个人,这要是在以前早就哭闹着跑去找太子了,更不用说平日三句不离的太子殿下。

可现在,小姐竟然没有提一句太子,还要回府?看样貌是真正的小姐,可是那神情和气质却又完全变的不一样了。

这一摔,似乎摔好了。可是小桃可不敢说出口,但现在小姐的样子,她很喜欢。

太子别苑内。

“什么!苏浅要回去了?她不是最喜欢追在大哥后面吗?这好几年了从没有放弃过,怎么这次竟然不到一天就回去了?大哥你这次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让这疯女人没有再过来纠缠的?”三殿下穆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太子穆景没有搭话,握着书简的修长手指稍停顿了一下。

他好像记得上次她爬树上偷窥自己,然后掉下去了,摔的声音挺大的,可能是摔伤了吧。

这样才安静了,一个护国大将军家的千金,天天浓妆艳抹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还故意制造机会偶遇,如此厚颜无耻的纠缠,他天天厌烦的要死。

可还需要她家的势力,便没有疾言厉色的拒绝。

不过想起她天天找借口在眼前晃,真是打心底就厌恶。

所以也从未正眼瞧过她,哼!不过是个庸俗的女人!

苏浅拆头上的纱布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暗自想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了。

但注意力还是转移到了自己的头部,幸好不是在额头,而是在后脑部位,一个大大的硬包。

一摸上去就很疼,梳头都不敢用力,苏浅皱眉。脑海中划过摔下树时的那一瞬间,她确定绝对是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因为那时她刚好回头,却没有看清那人的真实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