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姑母嫁给户部尚书后,他们王家也一直自诩京中高门大户,什么时候这么丢了脸过?尤其是宋青玉往日里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生怕自己吃了她,那是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竟敢这么奚落他,顿时火冒三丈。
“宋青玉,平时姑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我可是王家唯一的男丁,你是我表妹就应该尊重我听我的!把我哄高兴了,我还愿意八抬大轿娶你进门,若不然一顶小轿抬你进门,你连贵妾都做不了!”
话音刚落,宋青玉怒而拎起柜台上丈量的竹尺,走上前去照着他的面颊用力抽下去,一连抽了三四下,——你不是爱说话吗?这竹尺重重地打在脸上,打得他两颊充血高高肿起。
被宋青玉打,感觉跟方才被不知名的人隔空打感觉自然不一样。
围观众人也被惊呆了,未想到看起来彬彬有礼斯文弱质的女子竟然这般泼辣地打人。
“混账东西,撒泼撒到我们宋家头上了,我父亲官至户部尚书,为官清廉性情高洁,我宋家历来家风清正,兄弟姐妹在京中人人称道。而你王家不过是靠女人发家,一家子男丁没一个成器的,就你这样的人渣无赖也敢大言不惭说要娶我抬我,你将我父亲的颜面放在哪里,莫不是把我父亲当成了糊涂虫,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的窝囊废?你如此辱我父亲清誉,打你两下都是轻的!”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是了,户部尚书家风清正,这个男子这边满足胡咧,确实该打。
王符生被这扑头盖脸一顿劈,感到深深的羞辱,当即抡着拳头朝宋青玉扑过去,不管不顾地要打她一顿出气。
还没碰到她的头发丝,楚逸风跨上前来,一脚踹到他脸上,从上而下把他踹得向后仰倒,他带的小厮见状也不敢上前,当即软了骨头冲宋青玉点头哈腰。
“我们家公子笨嘴拙舌不会说话,言语冒犯了大小姐,大小姐千万别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这就去夫人面前解释!”
王符生这下也清醒过来,知道在这里是讨不到好了,便也灰溜溜地留下一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姑母,你这般羞辱我,有你好看的!”说完就要离去。
“站住!”宋青玉一声娇喝,楚逸风的护卫立即上前拦住他们主仆二人的去处。
王符生被这一场打本就吓得战战兢兢,本以为抬出姑母的名头来,宋青玉定然被吓得不知如何自处,没想到会被她拦下,此刻见这护卫面无表情地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仿佛只要自己动一下随时都会挨打,吓得两腿战战。
“于掌柜,方才可算清了,王公子要的货价值多少银钱?还有往日他在铺子里拿的货品可有记录,俗话说旧债不过新年,铺子现下换了主人,就请王公子将账清了吧。”
于德安闻言激动不已,把着算盘叭叭地算了起来。
这王符生一个月都要赖这么五六次,每次若只拿些时兴手帕到还罢了,这端日子越发贪得无厌有恃无恐,就连铺子里赚的银钱也要想办法拿些去。
偏偏宋夫人把他这个娘家唯一的男丁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自己不过跟她说了一次,便被她好一通斥责,若再这么下去,这铺子迟早要关门。
谢天谢地宋小姐来了,大小姐这般有魄力,这铺子定然能顺顺利利地开下去,说不定还会生意兴隆起来!
王符生在铺子里拿的东西不少,尽管于德安每次都登记在册,算下来也费了不少时间。
期间楚逸风的护卫尽职尽责地横在王符生主仆二人面前,看得他俩一动也不敢动,听着算盘的声音仿佛是催命符一般。
宋青玉思索了片刻,还是走到楚逸风面前冲他道谢,“公子狭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女子这厢谢过了。”
语气淡淡,楚逸风见她走来本是心情激荡,没想到她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就没了?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无辜和茫然,宋青玉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发丝掖到耳后,“若有机会,小女子定然报答公子今日相互之恩。”
若没机会,就不报了?楚逸风心中有些委屈,虽说他出手本就不是为了她的报答,但她这般冷淡,多少让他有些失落。
难怪人家都说送上门的男人总是得不到珍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