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从暇完全无法理解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无形的恐慌几乎让她喘不过来气,“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对钟离先生道歉?”
没有人回答她,但她也已经不需要其他人的回答了。
从暇眼前一花,突然发现周遭多了些什么——或许不是“多了”些什么,而是她突然能看到一些自己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了。
无形的黑色气息萦绕在会场当中,分明是足够宽敞明亮的宴会厅,突然生出了诡异阴沉的氛围。
但这些气息都在向上逃窜。
她神色空茫的低下头,温润柔和的月白色光芒自地板下方升起。
宴会厅的吊灯毫无预兆的炸开,空调等需要电力运转的装置也在同一时间罢工。
就连窗户也透不进半分光亮,好像连着太阳也一起罢工了一般。
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中,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
从暇踉跄着站稳,努力的睁大眼睛想去捕捉到什么,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又转换了位置。
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扶了她一把,在广场上扫视了一圈还有些茫然的各位老总以及各位夫人小姐少爷后,对着一旁站着的俊美青年一点头。
“从小姐……不,现在应该叫你从总了,”青年笑眯眯的看着她,“幸会,我是郭奉孝,h省特情部长,奉命前来调查有关凤鸟氏的消息。”
“奉孝,”杜子美开口,“看天上。”
郭奉孝抬头,在他们上空,一片足以遮天蔽日的乌云缓缓浮现。
“我去塔萨赫利了,”杜子美看向严阵以待的李贺,“万事小心。”
“去吧去吧,太白前辈可能已经迫不及待了。”
*
“果然是阵法。”
站在空荡的宴会厅当中,严奕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
“从先生,你还好吗?”
轻微的气喘声响起,从熙缓缓走了过来,苦笑着说道:“托您的福,没死。”
他有些踉跄的走到桌子旁,靠着坐下。
“……终于。”
终于可以结束了。
无论输赢,无论成败,他们都可以结束了。
“坐吧,”他招呼着严奕坐下,“要听故事吗?”
严奕摇摇头:“不了,你家那位可能也想讲故事,我不感兴趣。”岩王大人听一遍,他再听一遍,这得是有多无聊。
“不感兴趣也好。”从熙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从见到你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要不是我和母亲藏得深,恐怕从一开始就会被你揪出来。”
“你倒是藏的够深。”严奕单手托腮,侧坐在椅子上,“差点被骗过去。”
什么本领平庸的老好人……笑死。
动摇确实是有,但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深。
“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会被我发现,”严奕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对着他比了个“嘘”的表情,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也闪烁着异样的光亮,“我需要你们的谋划。”
所以就算是从熙他们进行不下去,他也会搭把手的。
完全不用担心戏台子会垮掉。严奕还要感谢从熙他们做得够好呢。
从熙愣了一瞬,接着遍体生寒。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