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本身看起来不是很特别，只是很平常的杀人案，但是死者的身份比较特殊。
“这个号码是诈骗犯买的，”赵胜解释道，“持有者原本是国内最大术士论坛的运营官，和官方也有联系。”
死者名叫李肆，三十七岁，国内最大的术士交流论坛“游科”的运营官，同时也是特情部编外成员，每个月还发工资那种。
之前打给钟离的诈骗电话的号码原本属于他，因为查案时被查出来了，赵胜干脆就带人去把这个诈骗团伙端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也是随便买的。”赵胜无奈的说道，“之前还以为这是个突破口。”
“法医那边就更麻烦了，他们验尸的结果也很奇怪，别的不说，死亡时间和他最后出现的时间对不上。”
“出现在监控里的确实是他本人，但是死亡时间要比他最后在监控里出现的的时间早上接近一周。”
“你们怀疑是能力者作案？”钟离大概也了解赵胜的意思了，并不是让他帮忙破案，应该只是想让他帮忙排除一下作案手法。
“是，用我们局里配的法器并没有在现场看到痕迹，想来不会是术士。”赵胜无奈的说道，“但是异能者留下的痕迹也没有能够确认的办法，所以只能找你帮忙了。”
毕竟也只有钟离他接触过，闲谈之间很容易就发现钟离的学识极为渊博。
“我会尽力而为。”钟离想了想，异能力确实不好判断，他也不是一定就能看出来问题的。
但是换成别人来，可能更看不出来。
“那我们出发吧！”赵胜看起来相当高兴，“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
李肆的死亡现场就是他居住的公寓。
至于说为什么这么笃定……
穿过警戒线，钟离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和腐臭味冲了个正着。
他微微皱眉，打量起了卧室里的情况。
大量的血液飞溅在墙壁和床榻上，看起来惊悚无比。
按照卷宗上写的，李肆的尸体被切割成了很多块，但身份特征并没有被故意抹去。甚至李肆的头颅就被摆在床上。
钟离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的视线略过墙壁上和床上的大片血迹，在室内巡梭。
“你们确定现场没有怨力残留？”钟离突然询问道。
“是，现场看起来特别干净。”赵胜疑惑的说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李肆不是术士？”钟离收回目光，看向赵胜，“他管理术士论坛，自己不是术士？”
“不是术士，但是……”赵胜一愣，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他没有术式，但是能控制怨力……不对，现场不应该这么干净！”
有人清扫过现场的残秽！
“也不是就能确定作案者是术士。”钟离继续说道，“也有可能是为了消除反抗的痕迹。”
“但想把残秽清扫得这么干净，只靠异能者或者普通的道具是不够的，所以作案的人里，至少有一个天师或者术士。”
……靠，还有可能是团伙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