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聿眸子冷光闪过,将覆在妻子额上湿帕子换下,沉声道。
“不见。”
沈岁聿性子淡漠,唯独爱重之人就是妻子。
况且他是大唐官员,深夜和西凉驸马见面,那是找死。
薛平贵本想结交朝中官员,却吃了个闭门羹,不由悻悻离去。
穹空圆月高悬,蛙声阵阵。
自代战休息的房里,自窗外飞出只灰色信鸽。
代战立在窗边,目视信鸽飞远。
直到门边传来动静,她才挪步至床榻休息。
“驸马。”
门外。
薛平贵缓步而来,代战的侍女见状,忙给他屈膝行礼,态度恭敬。
薛平贵摆摆手,问:“公主呢?”
“公主身子不适,歇息了。”
侍女往旁退后两步,让薛平贵进屋。
“平贵。”
代战本在假寐,听见薛平贵进门,忙撑起身子。
“快躺着。”
灯影重重,薛平贵看她脸色确实苍白,忙快步上前扶代战躺下。
“找大夫看了吗?”
他一脸关怀,代战点头道:“看了,说是水土不服,多休息就好。”
“你呢,事情谈妥了?”
薛平贵道:“有点困难。”
“沈岁聿这个人不好糊弄。”
代战道:“来日方长,且见了唐皇再说。”
她明白薛平贵的想法,不过她不赞成他的做法。
太过急躁了些。
就凭一块玉佩,和唐朝将军的一面说辞,就贸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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