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我和她睡过,虽然有鱼水之欢,但我脑子里都是你。”
李清河想象不出来,这样丰神俊朗的人,是怀着什么心理,说出这样道貌岸然的话。
她实在没忍住,吐了柳淮川一身。
“嫌恶心?”
柳淮愣了一瞬。
小郡主竟是对他厌恶如斯。
“那我就做给你看,什么才是恶心。”
心头腾的生出股怒火,他稍微起开,脱去外袍,狠狠朝地上一摔,伸出禄山之爪,就要去撕她的衣裙。
“啊!”
“滚开,混蛋,滚开。”
李清河厉声嘶喊,使劲捶他,心如坠深渊。
她是真的吓坏了。
天边最后一丝余晖散尽,屋子彻底陷入黑暗里。
李清河绝望,闭上了眼。
“砰。”
她分不清是何处传来的声音,待意识回笼,只觉身子轻松很多。
她睁眼,一束光射进她眼眸。
柳淮川被来人一脚踹飞,倒地不起。
“段沉渊?!”
段沉渊扫了她一眼,解下外袍扔过去。
“你在找死,敢碰劳资的女人。”
段沉渊这一脚踹得着实不轻,用了十足的力气。
“呵,你的女人?我亲过她,摸过她。”
柳淮川喉间腥甜,挣扎站起身。
那眼神中带着挑衅。
“混蛋。”
刚才那一脚还是轻了。
“劳资弄死你。”
下了死手的一拳又一拳,雨点一样落在柳淮川身上。
很快,柳淮川就连闷哼都发不出了。
李清河将段沉渊扔过来的外袍裹住身子,收拾了情绪,冷声道:“住手。”
段沉渊果然停手了,眉毛一挑,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质问:“打了你的情郎,心疼了?”
“乱讲,他欺负了我,我自然是要打回去的。”
李清河依照段沉渊的打法,将受到的屈辱,尽数还了回去。
柳家的这位郎君,算是废了。
但她不怕。
现在,该解决她和段沉渊的事了。
门被段沉渊踹掉了,李清河能一眼看到外边。
应该距离她的别庄不是很远,粗略判断一番,她对段沉渊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至于柳淮川,管他去死。
段沉渊很意外,随后反应过来。
“好。”
这样子才像他认识的李清河。
“我还以为经年不见,你已经开始变得和长安那些贵女一样无趣了。”
李清河无语,纠正道:“经年不见不是这样用的,我们分开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
寻常女子碰到这种事,还被自己的男人撞破,怕就要以死明志。
但李清河是郡主,当街抢回小郎君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倒也寻常。
只是她在意段沉渊。
她从段沉渊的话语中,听不出嫌弃的意思,心里也就轻松了些。
两人相伴离开破屋,没走几步,就和来寻人的李羡碰上了。
“太子哥哥。”
李羡拧着眉问她:“怎么回事?”
仪容凌乱,好好的郡主,成什么样?
李清河将事情简单说了。
“他人呢?”
敢欺负他妹,李羡非活剐了他。
“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