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五姐姐有送拜贴吗?”
闲下来的王宝钏想起好几天没有见到王弃玉,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小姐稍后,小莲去问问。”
小莲打帘出去,王宝钏捡起上回选的花样子,打算给自己绣些小衣。
那并蒂莲花样捏在手心,她又想起被李羡拿走的荷包来。
王宝钏改了主意,选了赤色交颈鸳鸯,又分了蚕丝线认真绣起来。
小莲去而复返,瞧着王宝钏绣的鸳鸯好看,夸道:“小姐的绣技越发精湛了。”
“是五姐姐教的苏绣,我鸳鸯头都还没绣好,你就看出来绣技精湛了?”
王宝钏手捏枚银针,贴着头皮搔了,又低头聚精会神绣鸳鸯。
“小姐绣什么都好看。”
小莲从柜里拿出新做的衣裙,捏了香丢进熏笼,准备熏香。
“五姐姐那边有消息了吗?”
“刚打听出来,就要说给小姐听。”
小莲给绣裙翻个面,说道:“门房并未收到五小姐的拜贴,小莲又差人打听了,小姐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王宝钏刚绣了个鸳鸯头,咬断线头,今日有些乏了,明日再绣。
小莲的表情十分夸张:“苟寻西的娘子要生了,无钱请产婆,夫妻两人在五小姐门前蹲着呢。听说流了一地的血。”
“五小姐正为难呢。”
王宝钏一听,那还了得。
这么恶心人的法子,是个畜生都想不出。
“看看去。”
王宝钏连衣裙都没换,就要出门。
永宁坊,王弃玉家门前,街坊围了一圈又一圈。
郝碧池已经开始发动,血水染红下摆,正靠着苟寻西痛声哀嚎。
“王弃玉,阿碧的孩子,好歹是囡囡弟弟,你快些拿钱来请产婆。”
王弃玉闭门不出,在屋子里气得都摔破好几套茶盏。
她实在没想到苟寻西会如此无耻。
香芹开门,端来好大盆热水,冷哼大斥:“好大的口气,我家小姐仁慈,这盆热水送与你家娘子生子。”
“不就生个孩子,还不是母鸡下蛋,是生是死,那是她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郝碧池痛得更厉害了,抓着苟寻西,恨不得撕下来一块肉。
苟寻西怒骂香芹:“你这贱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笑死个人。”
香芹可不怕他,呦呵呵笑了,指着苟寻西唾弃。
“我家小姐孤身一人在绍兴府苟家独自产子,你家老娘就是这样说的。”
“怎么?你家娘子比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小姐还要娇贵,我家小姐说得,她就说不得了?”
“你你你……”
苟寻西原本是想逼王弃玉出来,负责郝碧池生产的,最好把银子出了。
没曾想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那嘴皮子厉害得很,把个七尺男儿挤兑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哪家的娘子,怎么跑别人门口产子。”
“你外乡来的?这事说来可热闹。容我慢说与你听。”
周围议论纷纷,苟寻西气得发抖,又不能如市井泼妇般,和香芹扭打。
郝碧池实在疼的受不了,哀求道:“不管怎么说,这孩子终究是苟郎的,要唤囡囡声姐姐,还请香芹姑娘行行好……”
“我呸,我们家小小姐可没有其他兄弟,娘子你莫要认错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