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新的铸模法,名为砂型铸造法!”
扶苏笑着答道。
砂型铸造法是近代工业铸造的基本工艺,由于砂型铸造所用的造型材料价廉易得,铸型简便,对铸件的单件生产,成批生产和大量生产,均能适应,因此被长期使用。
赵昊为扶苏提供了完整的工艺流程,扶苏自然不会另辟蹊径,无脑运用就可以了。
眼见扶苏自信满满,蒙恬本打算再问两句,最终硬生生的闭上了嘴,然后点头答应下来。
接着,扶苏将核心工匠叫到密室,详细的讲解了砂型铸造法的关键。
比如砂子的筛选,黏土和水的比列,以及如何制模等等,事无巨细。
众工匠听完后,不由茅塞顿开,连忙朝扶苏拱手:“长公子放心,这办法和泥范铸造法差不多,也就是用材的比例不一样;
等我们实际操作几遍,多琢磨琢磨,保证将这个砂型铸磨给弄出来!”
“好!那就劳烦诸位了!”
扶苏笑着点了点头。
几天之后,铸模果然被制作出来了,跟扶苏要求的标准化一模一样。
但是,铸模没有扶苏要求的一根铁轨十米长。
因为工匠们想尽办法,也没有制作成功一次,后来蒙恬建议降低铁轨的长度,改用五米,工匠们轻而易举的就制作成功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扶苏喜笑颜开的招呼蒙恬;“蒙将军,可以开始了!”
“好!”
蒙恬也笑着应了一声,大手一挥:“开始!”
很快,高炉旁边的工匠就运作了起来。
与此同时,燕然山下流淌着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
此河流名为匈奴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孕育了匈奴这个种族,成为匈奴的母亲河。
在燕然山的一处背风口后面,一顶顶白色帐篷,将一座巨大的金色帐篷,围拢在中间,粗略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足有数万顶帐篷。
整个营地,一面巨大的金色狼旗最为亮眼,也最威风凛凛。
此时,金色帐篷内,弥漫着风干牛粪燃烧的异味。
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但里面的人似乎浑然不觉,坐在一个咕噜噜冒着热气的陶盆四周,一边品尝羊肉,一边激烈交谈。
“大单于,东胡王那老东西又派人来催我们了,这次要的牛羊马匹,比上次翻了一倍,简直欺人太甚!”
“是啊,如今虽然才五月,但大漠的五月可不比中原,等六七月一过,天气寒冷得犹如冬季,还有漫长的雪季需要渡过,没有这些牛羊马匹,我们该怎么过活啊!”
说话的两人,分别是匈奴的左右贤王。
他们控制着匈奴大部分草原,也就是牛羊马匹最多的领主。
其中左贤王的领土,正好与东胡王的领土接壤,这次东胡王索要的牛羊马匹,也大多数出自他的部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当然,作为匈奴大单于之下的二三号人物,他们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不少部落首领附和他们,同时看向坐在主位的大单于冒顿。
和身材魁梧,油光满面的诸位首领相比,冒顿的身材稍微要矮小,皮肤也看起来十分粗糙。
但那锐利如鹰顾狼视的眼神,却没人敢与之对视。
却听他声音淡漠地道:“我不是说过吗?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可是.”
左贤王面露犹豫之色,不解道;“我们之前已经给他很多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索要,我们还给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我们匈奴人好欺负!”
“没错,我们匈奴人不是任人欺负的羔羊!”
对面的右贤王,附和着喊了一句。
四周的小首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冒顿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就闭上了嘴。
只见冒顿重新将目光落在左贤王身上,肃然道:“左贤王的境遇,本单于都知道,你身上的剑伤,还有你部落的儿郎,没一个是懦夫,我也知道,长生天可以见证!”
“但是。”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境遇,比你想象中的更艰难?”
“西边有我们的宿敌,大月氏,南边有刚刚统一六国,正在修筑长城的大秦,东边有野心勃勃的东胡,北边还有时不时窜来的一群老鼠”
“这”
原本一腔怒火的左贤王,听到冒顿的话,顿时陷入语塞,甚至对自己刚才的激动有些自责。
“尊敬的大单于,请您饶恕我的愚蠢与无知,是我太自私了,但是,这样下去,东胡王的贪婪会越来越大,我的部落确实难以支撑.”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苦涩道:“大秦修建长城,封锁了边境,使我无法南下劫掠,部落的日子越过越苦,我也没办法!”
“呵呵。”
冒顿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篝火旁,抓起一块滚烫的羊肉,放在左贤王桌案上,拿起小刀,切了一大块羊肉放进他嘴里,笑道:“我勇敢的左贤王,中原有句古话,叫贪多嚼不烂;
东胡王只不过是一只贪婪的老狼而已,贪婪只会让他越放松警惕,只要他认为我们已经丧失了驰骋草原的勇气,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呜呜呜”
左贤王被塞了满满一口羊肉,呜咽了两声,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拿下羊肉,气喘吁吁的看着冒顿:“大大单于的意思是继续给.”
“给!尽管给他想要的一切,将来我们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冒顿不容置疑地丢下一句,然后环顾众人,沉声道:“你们现在的付出,与将来的收获是相对的,现在我们是一体的,只要本单于的部落有一口吃的,你们的子民就不会挨饿!”
听到这话,众部落首领神情一震,对冒顿心服口服。
却见左贤王将右手放在自己胸前,捶打着说道:“吾愿为大单于倾其所有!”
“吾等也愿!”
众部落首领闻言,随声附和。
这时,右贤王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大单于,东胡王那边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大秦帝国那边,我们也暂时按兵不动,那我们宿敌大月氏呢?”
“哼!”
冒顿冷哼一声,眼神中迸发出滔天杀意,冷冷道:“大月氏那边先不管,等我们收拾了东胡,再杀光他们!”
他与大月氏的仇恨,可谓仇深似海。
当初,身为匈奴大单于的头曼,将年仅五岁的他送去大月氏当人质,使他受尽了折磨,屈辱。
从他逃回匈奴的那天开始,他就暗暗发誓,自己若当上匈奴大单于,一定要灭掉大月氏。
如今他成功当上匈奴大单于,迟早有一天会对大月氏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就在众人被冒顿气势所震撼的下一刻,一名匈奴兵急匆匆地冲进金帐,高声道:
“大单于,不好了,长城内燃起高高的黑烟,似乎是大秦要对我们发动攻击了!”
“什么!?”
众部落首领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齐刷刷地看向冒顿。
只见冒顿二话不说,大踏步冲出金帐,抬头仰望长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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