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将姬靖尧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的冲动。
景飞鸢抬头看他。
他此刻的愤怒,景飞鸢能理解。
她也觉得皇兄这样做,太对不起母后。
她抚着姬无伤的背脊,柔声说,“没事儿,没事儿,他能将父皇与母后合葬,咱们也能将父皇的尸骨从母后坟墓里刨出来扔掉。他们都是死掉的人了,我们还活着,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你说是不是?”
满腔悲伤的姬无伤,猝不及防就被景飞鸢“刨出来扔掉”“为所欲为”这几个字逗得心弦一松。
他憎恶他的父皇,他的鸢儿立刻就跟他一起憎恶上了,还要气咻咻的将他父皇的尸骨像刨地瓜一样刨出来扔了,真是又好笑又贴心。
姬无伤低头亲了亲景飞鸢的额头,“好媳妇。”
景飞鸢见他浑身的悲伤散去了些,又黑心的建议,“你要是还不解气啊,我们到时候就偷偷去将你皇兄的尸骨刨出来扔了,悄悄扔到荒郊野岭,头颅身子和四肢各扔一个不同的方向,让他尸骨不全,无人祭拜,永世不得超生……等到百年以后,我们都去了地底下,我们天天拿子孙后代给的纸钱吃香喝辣,他只能蹲在奈何桥边连一点买路钱都凑不齐,我们大摇大摆从他面前经过,看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景飞鸢轻轻抚着姬无伤的心口,“这样子,解气了吗?”
姬无伤怔怔看着他黑心的鸢儿。
这……
这可不像是一朵柔弱的小娇花能说出来的话啊!
但是,他愈发喜欢了。
外表娇弱招人怜爱,骨子里坚韧自强,还包裹着一颗看不透的黑心肝,这不是比纯洁无瑕的小娇花更吸引人么?
姬无伤又好笑又无奈,低头狠狠亲了她一口,“解气了。等解决了国师,我们就去挖坟掘墓偷他的尸骨,把他跟父皇一起扔掉,等将来啊,我们夫妻俩去皇陵陪着母后就好了,谁稀罕他们这俩白眼狼,是吧?”
景飞鸢笑着答应了。
虽然挖坟掘墓是很可怕的事,但是,陪着心爱的夫君一起干,她可以。
看着夫君心情好了起来,景飞鸢又说,“我还从国师那儿打听了他跟母后的往事,你要听一听吗?”
姬无伤惊讶地望着她,“嗯?你竟然能从他嘴里套出他和母后的往事?”
景飞鸢略显骄傲,“对,我装傻充愣骗他,我装傻充愣很在行的。”
姬无伤失笑,温柔弹了弹她眉心,“胡说,什么装傻充愣啊,分明是我的鸢儿有一双最纯洁最无害的眼睛,我的鸢儿有最纯白无瑕的灵魂,所以,鸢儿能轻松取信于任何人,包括国师。”
景飞鸢被他哄得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反正啊,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可谓是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丝一毫的缺点,她全都是优点就行了。
景飞鸢捏了捏他嘴巴,“别那么多话,快听我说,你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姬无伤忍笑。
鸢儿偶尔霸道起来,真是有一种别样的反差。
姬无伤安静下来,听着鸢儿讲述当年他母后去南疆平叛,在那里捡到了五岁的离墨,又将离墨带走拯救的故事。
随着这段被父皇和皇兄刻意抹去的往事在眼前一点点铺展开,他终于拨开了当年那些乱相的迷雾,触碰到了真正的悲剧起源。
原来,竟然是这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