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玥低头看着身边的黑团子，眼神有点诡异。
难道说，这个黑团子就是这座城市原本的神明？掌管着世间生灵的动物之神。
生命途径的神明之一。
黑团子没猜透她心里的想法，此时还在激动的骂骂咧咧，黑色小手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教会的方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赵溪玥戳了戳黑团子，好奇道，“难道你就是沉睡在这里的神明？”
临渊也探究的看向黑团子，这可是除了海神娘娘外，他见到的第一尊活着的神明。
古老又强大，神秘又可怕的神祇。
竟然是这么个小黑团子？
黑团子愣住了，然后拳头大小的团子上，冒出一张嘴，稚嫩的声音着急道，“不是我呀。”
好奶的声音。
这黑团子换算成人类年纪，还是个幼崽吧？
“你多大了？”
黑团子，“多大了是什么意思？”
赵溪玥没忍住笑了起来，“就是你出生多久了？”
黑团子思考了半天才道，“很久很久了。”
赵溪玥换了个问法，“你在这里做什么？”
黑团子嘴一扁，看起来都快哭了，“有坏人，把我关起来，镇压，大蛇。”
赵溪玥大概理清楚事情的脉络了：这小黑团子不是她以为的那位，被米修斯掏神格的动物之神，而是山羊教会背后那位，不知道从哪里拐来镇压动物之神的幼年神祇。
这个发现让她挑眉。
“这样说来，山羊教会身后那位神明，大概率不是动物之神的对手。”
这个世界的神明分为两种，一种是与时间同在的古老神明，来自未知的宇宙深处。这些神明天生强大，并不需要信徒。
另一种，则是依赖于信徒而强大，诞生于世界之后的神明。
动物之神显然就是如此。
赵溪玥回忆着进入城池来的规则，让动物等级森严，但高等级动物并不能随意击杀其他动物。
让动物之间的关系达到诡异的平衡，存在这么多年，还没有任何动物灭绝。
人类，也能算作动物的一种。
虽然人类自诩智慧，但山羊城中，所有动物都有智慧。
赵溪玥低头看着小团子，开始好奇了起来。
这小家伙的神格不知道是什么？
黑团子这次读懂了她的眼神，得意道，“是吞噬和毁灭哦。”
生命的对立面，破坏与毁灭。
果然是神不可貌相，这糯叽叽的小团子，居然如此凶残。
一旁，临渊看向黑团子的眼神炙热起来。
黑团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凶巴巴的瞪了临渊一眼，然后溜到赵溪玥身后求保护。
虽然祂是吞噬与毁灭之神，但从体型上就能看得出来，现在非常弱小。
祂的力量也被压制了，无法接收到外界信徒的信仰之力，只能勉强维持这个模样。
赵溪玥摸了摸小黑团子，冰凉软糯的手感十分解压，她问道，“被你压制的大蛇，现在在哪里？”
黑团子跳了两下，指着地下道，“就在这
地上是坚硬的石头，敲击的声音十分扎实，并不像是空心。
临渊沿着墙壁走了一圈，皱眉道，“这墙壁里有仪式残留的气息，里面……好像有东西。”
赵溪玥瞬间想到了黑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