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宫里的宫人都失了往日的神采。
似乎因为谢念瑶的病心力交瘁。
卫宴洲和程宁一起出现,不由让气氛更紧张起来。
虽然熹妃穿着高及下巴的衣裙,面色也有些苍白。
可是最近宫内的风向转的太快。
皇后若是因为这次的事疯了,那废后指日可待。
朝臣怎么能容忍一个疯癫的女人当皇后呢?
而现在后宫最为受宠的人无非就是熹妃,她若是上位,那还得了?
凤鸾宫可没少给程宁使绊子。
因此今日就连甜杏都拘谨了几分:“拜见陛下,熹妃娘娘。”
“皇后娘娘呢?”程宁喉咙受创,声音有些哑。
才问完,殿内就传来一阵神经质的呢喃。
卫宴洲率先走进去。
就见谢念瑶长发披散,穿着一件中衣,赤着脚跪在地上,不断念念有词。
“我不是有意的,别来找我,都是程宁那个贱人,是她在永安宫不敬,先帝呜呜呜呜你别找我!”
她面前的桌上,竟然有一个香案,香炉里燃着香,一块刻好的木牌,上头有先帝的谥号。
谢念瑶边念着,边不断地磕头。
偶尔抬眼一看,如同那桌案上真的坐着先帝一般,尖叫一声,又继续哭着。
这幅模样,活生生已经疯了的模样。
若是不加以干预,以谢念瑶的胆子,再过个十来天就该疯彻底了。
程宁冷冷地扫着她的身影,她是真的想杀人。
可是谢念瑶命好,有卫宴洲护着。
卫宴洲走过去,阻止谢念瑶的行动,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瑶儿,没有先帝,都是吓你的。”
察觉有人靠近,谢念瑶抬起眼,看见卫宴洲,被泪模糊的眼睛一亮。
“陛下!”
她在卫宴洲怀里,消瘦的身子瑟瑟发抖:“有、有先帝,他在看我,他就在桌上,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随即她余光一闪,又看到了程宁。
整个人目露凶光,朝着程宁扑过去:“你来干什么?就是你,就是你先帝才来找我的!”
程宁的衣衫被她扯皱了,长长的指甲划破她的脸侧。
闪躲不急,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
程宁抓住她的手腕,没管脸上的伤,将谢念瑶拖到桌旁。
她当着谢念瑶的面,将香炉里的香拔出扔在了地上,末了还踩上一脚。
谢念瑶疯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得罪先帝!啊——!他会来找我,他会来找我的!”
她更疯了一样地要去打程宁,几日没睡的面容憔悴崩溃,恍若鬼魅。
一边的几个宫人大气不敢喘。
熹妃疯了吧,竟敢对先帝不敬!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就连卫宴洲也冷着眸子旁观。
程宁又举起那块刻着先帝谥号的牌匾。
“别动!”谢念瑶扑过去抢:“不许动!”
她看见桌边的‘先帝’目露凶光,崩溃道:“先帝生气了!”
生气了就要来找她了。
程宁这个贱人怎么敢碰先帝的灵位!
而程宁恍若未闻,那刻着先帝的牌匾,她手一松掉落在地。
‘先帝’随着四裂开。
程宁放开她的手:“先帝就算怪罪,也该来找我,不甘娘娘的事了。”
谢念瑶瞪着眼睛,不断粗喘着,盯着碎裂的灵位。
而后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星也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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