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跑走后,左云突然凑近小声道:“公子身上有伤,有些事还是得节制一些。”
说完,他急忙跑到他家公子够不到的地方,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周颐干咳两声,“左云,你这些天是不是太闲了。”
“没有啊!”左云不知为何公子突然这样问,“属下这些天起来先练功,然后就要去铺子里拿糕点,再然后要看各地传来的消息,然后给公子送来,一会还要去盯着厨房那边,再然后还要派人锄草浇花,属下一天可是忙的厉害,半点时间都没有空余的。”
周颐瞪了他一眼,“既然这么忙,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嗯?”左云愣住,他在这不是要送消息吗?但很快他就看到他家公子脸上的阴郁之色,顿时明白,他这是打断了公子的好事,立刻“啊”了一声,放下盒子就跑,那跑的不比菱歌慢。
左云边跑边想:以前他家公子从来不近女色,他以为是他不知与女子欢好的乐趣,所以他就去青楼找了几个绝色女子教导他,可那几个女子使出浑身解数,甚至赤身裸体出现在他面前,他愣是没碰一个,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他家公子不喜欢女人。
既然不喜欢女人,那就是喜欢男人,可落雪山庄基本都是些大老粗,所以他就找了几个玉面郎君,那几个郎君可是粉雕玉琢的,就连他自己见了都心动,他家公子见了保证喜欢,但很快那几个玉面郎君就被公子赶出屋子。
女子不碰,男子也不碰,他家公子莫非是不行?这想法一出,他心里着实难过了好一阵,那样一个妙人,竟然不行,不得不让人心痛,他也只好作罢,但时不时的会弄些偏方给他喝,可他愣是没喝过一次。
直到这次他才知道,公子不是不爱女人,是不爱自己不喜欢的,这姑娘来了这几日,他家公子可是日日粘着她,夜里二人不到半夜不停,值夜的侍卫天天向他诉苦,那听的心里难受,无奈他只能让侍卫退至外围守着,白日里他也缠着那姑娘,二人也丝毫没个忌讳,光他就碰上过好几次,更别说在那被素纱遮挡的凉亭,还有那被树木遮挡的花丛中,还有那湖边的木船里,还有那花海中的小木屋,二人那天可是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期间只让传过三次饭。
他家公子难道是要将这几年损失的全给补回来?可这也太恐怖了,纵欲伤身,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左云边想边摇头,但此事他也没办法,公子身重蛊毒,万一要是不行了,好歹也留个孩子,不然就断子绝孙了。
想到此,他突然有些懊恼方才打断公子的好事,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是给公子解毒,而是赶紧让那姑娘为公子生个孩子。
打定主意,他就吩咐侍卫们,没有天大的事情,不许打扰公子,甚至他还在所有可以坐卧的地方挂上竹帘,放置软榻,并配上那种十分容易醉的酒,甚至还点上迷情香,虽然他家公子喝不醉也中不了迷香,但那姑娘会呀,到时候那姑娘一主动,那还不勾的他家公子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
左云做完这些,夜里做梦都被笑醒。
只不过那些迷情香一点上就被菱歌发现,睡前,她瞪着周颐,“你也不管管,就由得他们放肆?”
周颐手拿书卷,头发半拢,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月白衣袍坐在榻上微微一笑,“他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要管?”
“他们竟然用迷情香。”
菱歌气呼呼的往香炉里泼了一杯水,袅袅香烟立刻被盖到香灰之下,扑腾了几下,彻底熄灭。
周颐笑了笑,放下书卷朝菱歌勾了勾手指,“过来,尝尝这个酒。”
菱歌走过去,将周颐给她倒的酒饮下,蹙眉道:“这酒怎么也变了,但还是挺好喝的。”
“这是春风醉,口味醇厚,但非常醉人。”
说着周颐又给菱歌斟了一杯。
菱歌又饮一杯,问道:“这么好喝的酒,我以前怎么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