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颐暂时无事,众人便陆续退出。
秦卿将令无疾带到一旁的小屋中询问菱歌的下落。
她清楚自己的儿子,虽看着放荡不羁,但却重情重义,他喜欢的人是轻易不会放手的,这次那姑娘没跟着一起回来,她便很奇怪,这中间定然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令无疾拱了拱手拜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会要了周颐的命,便在他昏迷的时候写了和离书离开了。”
令无疾递上和离书,秦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并笑道:
“难道不是你逼他走的?”
令无疾笑道:“她若不想走,无疾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没用,况且这和离书可是她自愿写的。”
说完,令无疾又撇嘴道:“真不知道他喜欢那女子什么,这说走便走,竟然丝毫不曾留恋,还说什么日后他娶或她嫁互不打扰,真是绝情的女子。”
秦卿将和离书合上放到自己的袖中,瞪了一眼令无疾,“你还真是又当又立,赶她走又想让人家伤心的肝肠寸断的难舍难分,你这是看话本呢!”
“难道不是吗?画本子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令无疾有些不解。
秦卿抿嘴一笑,“冬冬老说你不解风情,还真是,这世间女子何其多,品行各异,又怎会都如话本里写的那样千篇一律。”
令无疾摇头叹息,“罢了罢了,这情情爱爱的事情,我是看不懂,我只知道她在会让周颐难过,她走了,周颐便会好。”
秦卿听后不置可否,笑着转了出去。
她太了解自己儿子,他情愿身体痛苦,也不愿心里痛苦,不过等他服下绝情丹,想必会忘了那位姑娘,日后他还是以前那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积云山少主。
……
周颐浑浑噩噩的在药庐躺了将近半个月才又有转醒,醒来便见令无疾坐在对面的榻上喝茶。
周颐起身扶额,慵懒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积云山?”
令无疾听他这样问,便知是绝情丹的功效,遂笑了笑,“你被人偷袭受了重伤,是我将你带回来的,你忘了?”
“偷袭?”周颐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拧眉想了想,“嗯,想起来了,我答应阿冷去南安送亲,可是我为什么会被偷袭,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对了,”令无疾倒了一杯热水起身朝周颐走过去,“你脑袋不小心受了伤,想不起来正常,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眼下最棘手的是你体内的蛊,三叔说了,在蛊虫没解之前你不能用内力。”
“蛊?”
周颐诧异的盯着令无疾,运转自己的内力,果然发现自己的内体是一点也使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周颐接过水惊诧的问道。
令无疾解释:“南风家的人给你下了千丝无情蛊。”
“千丝无情蛊?”周颐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我一向行事周密,怎会中蛊?”
令无疾扁嘴摇摇头,拍着周颐的肩膀叹道:“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偶尔被暗算一次没啥大不了的。”
“去去去,”周颐将一把将令无疾的爪子打掉,“这是对本公子的侮辱,看来得去一趟南风家找他们算账。”
令无疾嗔道:“得了吧你,内力都使不出还算账,实话告诉你,三叔说了,这蛊只有下蛊之人的血才能解,等你伤好些我们得去一趟南夷,这次你可得将你的脾气收敛些,我们是有求于人。”
周颐也是能大能小之人,当即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