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云岐捏住黑衣女子吹骨哨的手腕,“你别将他弄死了,朕还有事问他。”
声音应声而止,“陆泉”仿佛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没死也剩下半条命了。
云岐朝一旁的侍卫递了个眼色,侍卫会意,立刻上前将“陆泉”捆了起来,并将他的假面揭开,里面的容貌正是突然消失的周颐无疑。
“没想到小师叔易容术这么厉害,差点将朕也骗过去,要不是陆泉一直在朕身边,险些就让你得手了。”
云岐得意的看着周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周颐虚弱笑道:“知道是我还不让开我,你也不怕你师父知道了揍你?”
“放心,师父他老人家不会知道了,朕让他去了京郊,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他回来,你就是一堆白骨,谁还能认出来。”
周颐问:“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他自认小心谨慎,怎么会着了他人的道。
云岐笑道:“朕知道你谨慎,别人给你的东西你未必吃,可菱歌给你的你一定不会起疑,你在玉城受伤,她每日给你做饭、侍奉汤药,这太好下手了。”
“这蛊虫可在体内潜伏两月余,不会轻易被察觉,两月时间,蛊虫在体内疯长,等两月之期一过,那些蛊虫便会封住你的内力,算算时间,今日正好是两月之期。”
“说实话,朕早就想杀你,当时朕虽然不知你真实身份,但朕多少是听说过你在北齐的事,冷阳能有今日的地位,你功不可没,一想到这样一个人他日或许与南安对立,朕便寝食难安,今日看来,杀你也不冤。”
说罢,大手一挥,直接命人将周颐带去了水牢之中,并亲自看着,让人将牢中的一应刑具全在周颐身上用了个遍。
一番下来,周颐全身已无一片好的皮肤,全身血淋淋的,看着仿佛刚刚被人剥去皮肤一般。
行刑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就连给他上刑的暗卫都有些佩服,他们自认为能受的酷刑,但跟他比起来,却不值得一提。
“朕还真是小瞧了你,还没有人在受完所有的酷刑后能活下来的,你,是第一个,若不是立场对立,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云岐一面饮茶,一面云淡风轻的说着。
周颐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也不差,这皇帝是让你当明白了。”
“周颐,”云岐放下茶杯,迈步到周颐身边,“朕问你,菱歌到底是不是未曦?”
“不是,”周颐立刻否定,“她是菱歌,是本公子的夫人,你的王妃不是已经死了吗?”
云岐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暴跳如雷,拿刑具抵在周颐的伤口处,“你骗朕,她就是未曦,她自己亲口承认的。”
周颐蹙眉,懊恼道:“噢,那你肯定是听错了,我夫人小时候脑子受过伤,有时候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周颐不说实话,云岐便出言威胁:
“你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好,你杀啊!”周颐声音嘶哑的笑了两声,“不过你可要想清楚,杀了我,南安会面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