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造之才?属下怎么就没看出呢?”
阿江疑惑,方才是菱歌与笛青打哑谜,这下好了,公子也同他打哑谜。
一句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拐弯抹角的讲,真累人。
“好了好了,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总之你以后见到菱歌姑娘尊重些。”
公孙成觉得同阿江这直肠子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只好摆摆手让他离开。
阿江立刻如释重负的跑出了架阁库。
看到阿江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背影,公孙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那个什么都好的妹妹怎么就放了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在自己身边?
公孙成继续低头翻阅卷宗,这章寅在商县的这些年,将此处管理的十分混乱,就连这卷宗的记录也是杂乱无章,看的他直头疼。
公孙成捏着眉心,朝门外看去,瓢泼大雨,响声震天,天色愈发阴沉。
公孙成看了眼不远处的刻漏,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
公孙成拧着眉心,神情凝重,有些心烦的喊了阿江进来。
“笛大人可有回来?”
“还没回,公子可是有事要吩咐?”
阿江见公孙成忧心忡忡,不免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去将王二唤来,本官有事问他。”
阿江得了命令,即刻出门去寻王二,很快便将人带来。
王二拱手行礼,只听公孙成问道:
“此处距离坝上需要多长时间?”
王二回道:
“若是平常,骑马大约一炷香便能到,但今日下雨,路上不好走,怕是得用两柱香。”
“笛青是巳时出发,按道理,此刻该是回来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公孙成起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书案后来回踱步。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只怕是出事了。
公孙成正打算派人去探查,却见一人连滚带爬的跌了进来。
“大人,出事了。”
公孙成望去,见那人浑身湿透,但认出他身上的衣服,是和亲队伍中的侍卫,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来,并与阿江扶他坐下。
“出了何事?”
公孙成一面着急问,一面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侍卫手中。
滚烫的热茶立刻寒意驱散,那名侍卫顿觉身上舒服了不少,身体也开始放松下来,但神色却依旧紧张。
“属下等人跟着笛大人到了坝上巡查,却发现堤坝根本没有加固过。”
“什么?”
公孙成大惊,他记得陛下登基的第二年就下令将各地的堤坝全部加固,怎会有遗漏?
侍卫又道:
“笛大人说,堤坝确实是加固过的,但只是在原有的堤坝上抹了一层,看上去就像加固过的新堤坝。”
“若在平日里,雨水少,根本看不出来,可今日雨太大,将表的面涂层冲刷掉,旧堤坝就露了出来,眼下笛大人正同里正转移村民。”
“这个章寅,真是罪该万死。”
公孙成咬牙切齿,眼里的怒火似乎立刻便要将章寅吞噬。
侍卫见此情形,立刻提醒他,
“大人切勿动气,笛大人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百姓安全撤出。”
侍卫的话立刻将公孙成的理智拉回,他略一思索,就转身回到桌案前笔走龙蛇的写了两封信。
一封盖上陛下的私印,一封盖上自己的私印,而后向阿江吩咐。
“这一封有陛下私印的送到江宁刺史府,命他三日之内派人过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