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在路口跟沈芗分了手,朝阿刁叹了口气道:“沽族人的事真麻烦,找不到解决的出路。”
“索性不要管算了,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阿刁说道,“对了,户部尚书被革职下狱了,皇上刚下的御旨,家也被抄了。”
夏子末“哦”的一声,“迟早的,张观正和禁军的那几个人还没有处置吗?”
阿刁摇头:“也是奇怪,听说在朝堂上也没有任何人提起此事。”
“以父皇的脾气,这事他是忍不了的,越是压住不提,越是事大,且等着吧。”夏子末说道:“郭士飞那边盯得怎么样了?我担心生意会有变卦,现在北方的大米生意几乎白忙活了,铁器生意再丢的话咱们养这么多人架子就得散掉了。”
“郭士飞最近天天跟程明升有见面,貌似局势被他彻底控制住了——咦,不好!”阿刁正说着突然手指着沈芗远去的方向叫道:“有人在对付沈芗!”刀剑声响起,只见远处七八人正在跟沈芗缠斗。
“快,快去。”夏子末慌乱的朝四下的护卫大喊,阿刁迅速的带人飞奔过去。
焦急的徘徊着,想不通这些人什么来路,突然,侧方树丛中闪出一个人来,定睛一看,赫然是皮潢,他铁青着脸,带着十分的恨意与鄙视,“胆敢一而再的跟沽族作对,这次谁都帮不了你了,拿命来吧。”说完拔起长剑就冲过来。
夏子末见势不好,转身就跑,去路已被他挡住,只能往南昇家的方向跑,嘴里喊着,“冤枉,常飞燕的事与我无关。”
一个跑,一个追,夏子末的腿已经在不停的哆嗦,甚至好像是抽筋了,一个踉跄的跌倒,正好躲开了皮潢的一剑,听得前面南昇的声音大喊:“住手。”
原来是南昇赶来了,冲着皮潢吼叫:“你疯了,常飞燕的事与他无关。”
“管他有没有关,反正今日老子就是要跟他算总账,谁来了都拦不住。”皮潢嘴里说着,脚步并不停,夏子末连滚带爬,顾不得任何的体面,幸亏南昇的长剑及时架住了皮潢,两人快速的过了三招,“你要杀他,置我与何地?”
“与我族作对者都得死。”他大声道,“三番五次坏我们事,必须斩杀。”
“再怎么样也不行,他是我哥!”南昇大叫。
夏子末一愣,懵圈了。
“快跑啊!”南昇转身朝他大喊,但是已经招架不住皮潢的强攻。皮潢绕开他,像疯了似的向夏子末扑去,南昇则从后面追。
三个人于是在路上绕着圈子走,夏子末往南昇的背后躲,可是皮潢身手远在南昇之上,即使比不上一垄,也跟太子贴身护卫张华不相上下,他同样势大力沉但是身手更加的矫健,南昇竟然躲不过他五招,被他轻而易举的找到击杀夏子末的空隙。
南昇也是急了,逮到机会就不要命的往皮潢身上刺,已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皮潢同样如此,以致两人斗起了火,均在对方身上蜻蜓点水般的刺了不少窟窿,血染了衣裳。
那边阿刁也已发现仿佛中了某个圈套,立即率队抢奔过来,可是那些匪徒却放开沈芗不管不顾,追上阿刁他们缠斗,全力拖住。反倒让沈芗脱了身,朝着夏子末这里奔来。
眼尖南昇又一剑刺向左肩,他竟视而不见,忍痛接住,同时右手将长剑向着后面的夏子末飞掷而去,南昇大惊回头,皮潢火光电石间,右手疾出,使出擒拿手,扣住剑背处,反手夺下长剑,继而顺势抢上半步,以肩猛的撞开他。
夏子末此时看着长剑飞来,蹲下躲避,可是皮潢已另持长剑刺来,无法躲避,竟又是就地一个打滚。
南昇迅速抢上前欲弯腰拾起地上长剑,可眼见一旁皮潢的长剑已直挺挺的刺向夏子末胸前,眼看无可躲避,当下立即借着弯下之势,和身扑向夏子末——
一切都在电闪雷鸣之间,皮潢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长剑没入南昇的后背,慌忙拔出。
后面沈芗已经赶到,立即拼命向皮潢连攻三招,却被他一招震开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