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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兵临城下(1 / 2)

许青携带五千骑兵从北边边境长驱而入,很快挺进了京城外围五十里的警戒区,一道道烽火令传到兵部,大臣们都十分紧张,不清楚许青的这一动向究竟是要发出何种信息。张明浦和牧长归一直赖在包公府,让包营生务必给个说法,包营生也急得团团转,“你们不要问我呀,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要带着骑兵南下。我比你们更不希望看到纷争升级。”

巡防营的钱明壮拍马赶到包公馆,禀报殷天昊,许青已到五里之外,马上进城,是否需要打开城门?

殷天昊一愣,发现他还算机灵,知道自己奉旨负责本案,不去禀报太子却直接向自己请示,于是微笑着说道:“怎么着?难道你想等着许将军攻破城门?别愣着了!快去把城门打开好生迎接吧!”

一旁的包营生听到这话,才放下紧张的神情,“丞相说的对,丞相高瞻远瞩。”

许青却迟疑道:“要不要禀报圣上,万一——”

殷天昊立即脸色大变:“要不,你去禀报?”

“属下不敢。”钱明壮自知失言,赶紧奉命而去。

“蠢货,也不知道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殷天昊跟包营生嘀咕着,然后把牧长归叫到自己面前,语重心长的说,“你可知道皇上为何让你来参与此事?”

“属下不敢妄言,还望丞相明示。”

他微笑着说:“我可知道他是个暴脾气,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人,这次来到京城,如果他要给谁面子的话,只能是你,你可是照顾过许将军爹娘的人。”

牧长归正要谦虚两句,被他制止了,他转头对包营生说道:“包大人,以我之拙见,这可是咱们的一个突破口,如果能够动之以情的话,或许事情就没有那么困难。”

“当然当然。”包营生连连说道:“我会跟许青将军禀报此事,只不过,他爹之前入狱的那一节怕是不好交代,你们得先有个心理准备呀!”

“这个事情是这样,他爹当年贪污一节是被人陷害,后来我们查清了之后就把他放了,那个陷害之人,加上三审之官都已经被处死了。”

“不是昨天才处决的吗?会不会太——”

“态度,这就是咱们应有的的态度,知错就改,永不晚矣。”

夏子末在府上也是翘首以盼,不管是祸是福,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与其煎熬的等待,还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五千骑兵在长阳大街上驰骋,刮起的灰尘把道路都埋没在烟雾缭绕之中,骑兵阵营从城门口一直排到包公馆。

他骑在大棕马上,直到公馆里面所有夏国人被请出来之后,才下马进去,自始至终,没有看殷天昊和陵王他们一眼。

这是漫长的两个小时,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那个身材魁梧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发出他的声音。

殷天昊和陵王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公馆外面候着,出来的是包营生,脸色颇为难看,走到殷天昊身前低声道:“事情不好办了,说是要让太子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殷天昊急道:“皇上给我的旨意,只要能保住太子,其他什么都可以谈。”

“这就不好弄了。”包营生叹口气又回到府里。

夜晚,御书房灯火通明,思量着各种对策。

第二天,京城里的百姓已经传出来,这次邯国人铁了心要太子的人头。

所幸的是,到了中午时刻,将军终于同意见人,点名牧长归。

既然开了这个谈判的头,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立刻把这个消息传进了御书房。

果不其然,接下来陵王和殷天昊相继进去,大家纷纷猜测,谈判应该是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

本来以为就要取得成果,却呈现出了异常的胶着状态,张明浦在御书房跟包公馆之间来回奔波不停,皇上给了他旨意,强令殷天昊他们必须谈出成果,一天谈不妥,一天不许出包公府。

又已经两天过去了,连大部分朝官对谈判的进展也毫不知情,只知道这是一场艰难的拉锯战,至少是本朝以来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几天。

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总算在这一天的傍晚,传出来一件匪夷所思的消息,邯国方面提出来太子妃要改嫁至邯国,封赏给他们的上将军谭宗候。

引起的震动还没有平复,紧接着又嗯传出来,夏国将要出兵八千人进入东北之角的黑羽国,帮助他们的朝廷平叛国内车牙党的叛乱。

震动之后,总算迎来了一个平静的夜,看来,许青在欲推还迎中,终于一步步亮出了他的底牌。

大方向谈好,接下来该谈的就只剩下银子了。户部已经安排人手连夜扒拉着算盘,将所有代价折算成要付出的银子,再对比着空空如也的国库,硬着头皮上报至御书房。

有人算来算去,发现太子妃这一笔账是最划算的,不禁在想,要是他们只要女人有多好!夏国不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光是太子府中,还有二房、三房,个个都是绝色。实在不行,说不定宫里的妃子也是可以选的。

再难也要咬紧牙关,这是皇上的旨意。如此大定之后,许青才从包公馆出来,让牧长归陪他去他那刚刚花两天时间修缮一新的老宅,又去了刚刚修得高高的祖坟祭拜。

太子妃在府上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拿了根白绫威胁要了断这屈辱的一生。太子却拿了板凳说要帮她一把,直接把她憋屈得要撞墙。直到太子提醒他自戕可是要诛九族之后,她才不再以死相逼,改为温柔的哀求和哄骗,太子却赞美谭宗候是邯国的大人物,不知道多少人撞破门楣的要嫁给他呢。

阿刁带着一队人,冲进了良莠巷的一个小旅馆里,掌柜的立马吓得躲在桌子底下,好几个住客都吓得跑了出去,其中有两个甚至连裤子都还没穿好。

阿刁推开一扇门,满屋酒气扑鼻而来,床上趴着一个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男人。上前翻开他的身子,他一下呕吐出来,喷得满床都是。

“来几个人,给他洗个澡,醒醒酒。”说完退了出来,跟掌柜打探,“这人在这里几天了?”

“好几天了,成天喝酒,赶也赶不走。”他委屈道:“你们总算来了,他的房费还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