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没打招呼,就擅自离开了小沛,而且整夜都没有回来,这让刘备和张飞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第二天一早,刘备和张飞一边吃饭一边聊了起来。
“大哥,羽哥这是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啊?”张飞好奇地问道。
刘备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去下邳了?”
张飞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吧。他去下邳干嘛,难道还真是去指点车胄武艺去了?”
一提起车胄,刘备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如果关羽真去下邳教车胄武艺去了,那可就太看不出眉眼高低了,连主公讨厌谁都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关羽向来孤高自傲、不苟言笑,一般人很难接近他。
如果谁要真是真想巴结关羽的话,也得是主动上赶子来找他,关羽绝不可能放下身段去找人家。
再者说,车胄跟关羽并没什么交情,不过是刚认识不久,喝了几顿酒而已。
所以说关羽去下邳找车胄不太可能,过去教他武艺更不可能。
刘备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关羽到底干什么去了,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令他厌恶的车胄来。
“飞弟,车胄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刘备又问道。
车胄对张飞一直毕恭毕敬、礼遇有加,张飞自然是对他也有好感。
但张飞知道车胄一直都对刘备爱搭不理的,刘备也很反感车胄。
于是他便摇摇头道:“不怎么样,油嘴滑舌、狗仗人势的,俺老张最看不起那种口蜜腹剑、仗势欺人的小人了!”
刘备满意地点点头道:“巧言令色鲜矣仁!这是曹操教貂蝉的,不过我觉得,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别看车胄这小子嘴上把你和关羽夸得天花乱坠,其实一肚子坏水儿,只不过想跟你们偷艺罢了!咱们在战场上跟吕布厮杀的时候,他干嘛去了?仗打完了,他白捡了个徐州刺史,又开始说起风凉话来。这种人最可恶,小人得志、狗仗人势!我刘备是什么身份?豫州牧、左将军、大汉皇叔!你看我这次回许昌的,非得到皇上面前好好参车胄一本,让皇上把他这个徐州刺史给撤了!狗眼看人低,什么东西?还车轴呢,我看他连车轱辘都不配!”
刘备正滔滔不绝地骂着,车胄却突然狞笑着出现在了屋子里。
“哎呦,刘豫州、刘皇叔、左将军!你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还真是了得呀!车某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日为你们接风洗尘,有人可是说什么久仰大名,果然名不虚传啊!想必这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车胄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备没想到车胄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来的不早不晚。
张飞说他坏话的时候,他一点儿没听见。
自己说他坏话的时候,他却听了个完完整整、一句不落。
毕竟是当着人家的面儿,把人家破口大骂了一顿,刘备不禁一下子双颊绯红起来。
“老车,你怎么来了?”张飞放下筷子问道。
“司空大人有令,让你们撤兵!朱灵和路招早都回去了,你们怎么还赖在徐州不走啊?”
车胄一反常态,对张飞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
张飞顿时怒不可遏,豹眼圆睁道:“你他妈的说什么呢?什么叫赖在这不走啊,小沛是你家开的啊?老子他妈的想在这待多久,就在这待多久,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车胄一看张飞发火了,顿时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张将军,息怒!不是车某赶你们走,实在是司空大人有令,让你们速速撤兵啊!”
张飞眼珠一转,问道:“证据呢?”
车胄知道自己惹不起张飞,赶紧从怀中掏出了曹操的亲笔书信。
张飞看了一遍,指着信喝问道:“让我们撤兵没错,速速在哪呢?你看看,哪里写的速速?”
车胄听得哭笑不得,他虽然听说过张飞擅长胡搅蛮缠,但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理取闹。
车胄沉吟了一下,又辩驳道:“虽然上面没写,但曹大人也是让你们马上撤兵啊!你们是朝廷的部队,总在小沛待着算怎么回事啊?这一天人吃马喂的,耗费的可都是我们徐州的物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