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月落乌啼,三道黑影出现在了下邳城中。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八健将之铁三角——魏续、侯成、宋宪。
“老侯,昨天我们走了之后,是不是吕布又去了?他是怎么折磨你的啊?一定很惊心动魄、催人泪下吧,快给我们讲讲!”宋宪兴致勃勃地问道。
“哎呀,别问了,反正没啥好事!”侯成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魏续也来了兴致,追问道:“老侯,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啊?昨天我们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啊?”
侯成一脸郁闷地道:“老宋猜得没错,吕布的确去我那了!”
“大哥,还是我聪明吧,幸亏我们走的是窗户,要不就得被吕布抓个正着!”宋宪十分得意地道。
“老侯,咱们去陈宫那还有段儿距离呢,路上也无聊,快给我俩讲讲昨天都怎么回事!”魏续又饶有兴致地问道。
侯成看了看魏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好吧!昨天你们刚一跳出窗户,吕布就过来踹门了。我打开了房门,他一上来就给了我一记耳光。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刚颁布了禁酒令,我就公然违抗。还说我给他送酒是在里边儿下迷药了,想把他迷倒,然后交给曹操!吕布现在是丧心病狂了,简直不可理喻!”
“那后来他是怎么饶过你的?”宋宪又问道。
“我就一顿点头哈腰地承认错误呗!然后他把我送他的一坛酒给我拿过来了,说我如果没在里面下迷药的话,就把整坛子当他面儿都喝了。”侯成郁郁地说道。
魏续有些目瞪口呆,又问道:“那后来你喝了吗?”
“当然喝了,不喝的话他哪里肯善罢甘休啊!本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没少喝了,这又直接灌了整整一坛!昨天夜里我吐的跟孙子似的,现在一打嗝,嘴里还全是酒味儿呢!”
侯成说完之后,又开始作呕起来。
魏续和宋宪听了都乐得前仰后合。
三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陈宫宅邸切近。
“都严肃点儿哈,咱们这可不是闹着玩儿呢,弄不好会掉脑袋的!”魏续低声嘱咐道。
说完之后,魏续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振奋了一下精神。
“当当当!”
魏续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
陈宫府上侍卫一看是魏续,知道吕布的这个小舅子不好惹,便连忙把三人迎了进去。
陈宫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正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看到魏续、侯成、宋宪来了,勉强坐起身来。
“公台兄,我们听说您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您!”魏续一见到陈宫,满脸堆笑地说道。
陈宫叹了口气道:“唉!下邳危矣,危矣啊!”
魏续心说,这还用你说?
下邳不危矣,我们还过来抓你干嘛?
“公台兄,您感觉怎么样了?病好些了吗?”魏续又试探着问道。
陈宫的病情正在加重,但他并不打算跟魏续开诚布公,于是坐在那里也不搭话。
“公台兄,您也不必过于悲观,当务之急是先把身子养好。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就是为公事太过操劳了,才累坏了自己!”宋宪也装模作样地在一旁安慰道。
“公台兄,这是我们兄弟几个给您带来的礼物!您大可放心,我们绝不是想贿赂您,只是给您拿来了一些补品,希望您能尽快康复!”
侯成一边说着,一边把礼物放在了桌案上面。
陈宫并不知道魏续这几个人此番前来的真实意图,不由心下一阵感激。
魏续使了个眼色,侯成和宋宪立刻会意,走出了屋子。
不大一会儿,侯成和宋宪抬着一个麻袋,跟魏续离开了陈宫的宅邸。
陈宫被装在袋子里,身上用绳子绑着,嘴用抹布堵着,想动动不了、想叫叫不出。
他不由心下一阵叫苦,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大哥,咱歇会儿吧,这老陈可真是不轻啊!”侯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歇个屁,我们劫持了陈宫,吕布很容易就会察觉!我们已经没时间了,必须今夜就出城!”魏续踢了侯成一脚,低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