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小姐又是如何去世的?”白沅沅丝毫不见外地凑到了说话的那群人的旁边。
不顾那些人惊恐的眼神,笑眯眯地开口道:“不如与我说一说?”
明明她的表情已经足够柔和可亲,但是那群议论的人仍旧被吓了一跳。
“白、白姑娘……”
那些人竟一下就说出来白沅沅的身份,可见是有备而来。
这却不免让白沅沅失笑,这方家二小姐也是有意思,找来一群笨蛋做戏,与不打自招有何区别?
白沅沅笑容和善,“诸位怎么不说了?”
在场的人静默片刻,气氛格外尴尬,他们生怕白沅沅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一个个似鹌鹑一般,半个字都不敢说。
“随口聊聊而已,大家不要拘束。”白沅沅乐呵呵的。
旁人却因为在正主面前而感到格外心虚,以至于气氛格外沉闷。
甚至人群中有的还尴尬得渗出汗来。
最终还是一个姑娘实在撑不住了,才开口:“方大小姐是因为、因为遭了劫匪绑架,劫匪想索要更多的赎金,可赎金却迟迟没有凑齐,最终被撕了票了……”
白沅沅不解:“玉家与方家皆为大富大贵之家,如何会因为拿不出赎金而导致嫡出小姐被杀害?”
“当时的玉家尚且不是玉清公子当家,所以……”开口解释的女子吞吞吐吐。
可是白沅沅却一下子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当时的玉家即便能拿出来赎金,却也故意推脱,直接导致了方大小姐的死亡。
直到此时,白沅沅才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怪不得玉清家中分明甚有名望,可身为嫡子的玉清却并未选择仕途,反而从了商。
怪不得玉清仅仅因为她帮忙寻回了他的钱袋,便对她殷勤备至、热情似火。
也怪不得游园会时,玉清第一时间便想带他们去看一看桃夭院的桃花。
而那名与方大小姐长相更为相似的连翘姑娘,又为什么在提到望江楼后导致玉清脸色大变。
……
如此种种,竟都有根可循。
白沅沅一时之间也想夸赞玉清实在是情根深种。
可不过片刻她便重新清醒了过来。
倘若当真情根深种,痴情不悔,又怎么会轻易地去寻找什么所谓的代替品——那人合该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珍宝才对。
况且这样做了,又打算将成为替代的女子置于何地?
就在白沅沅垂眸沉思时,越庭舟低声开口:“这便是你选的人?”
“曾经。”白沅沅补充。
可是这却不能安抚到越庭舟,他仍旧面色沉重,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弄得那群奉命八卦的人忍不住颤抖。
“等等!你干嘛去!”白沅沅拽住越庭舟的胳膊。
他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越庭舟声音冷凝:“讨回公道。”
“不必不必,”白沅沅干笑着,“这不都过去了吗?况且玉清也是一片痴情……”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蹲墙角的方舞灵听到这个时候终于绷不住了,一下子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