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侯,除了后悔还后悔。
一副好牌被打得稀烂。
说来说去都是被一个所谓的名声所累。
比如名正言顺。
比如弑主。
他要是也像李若白那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大唐早就该换了主人。
如果老天能给夏侯一个重来的机会,相信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李若白斩杀。
眼见夏侯什么也不肯说,玄宗皇帝气而无力。
李若白从走进诏狱,双眼就一直注视着夏侯。
他总觉得,夏侯的神情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出诏狱的路上,玄宗皇帝问李若白,“太子,你为何留着这夏侯不杀?”
“父皇放心,杀肯定是要杀的。”
李若白满脸坏笑。
“古人云物尽其用,这老匹夫的用处还没被完全榨干。”
李若白嘴角上扬,样子有些邪魅。
玄宗皇帝见到李若白这个笑容,不禁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心想还好我俩父子情深,否则,老子这个皇帝……就栽阴沟里了。
玄宗皇帝并没有询问夏侯还有什么用处,李若白也只说了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
“号外、号外!”
“最新消息,昔日权臣,因何沦为阶下囚,且看今日皇家日报!”
“一代权相,是死是生,全在当今监国太子的一念之间!”
“要想天下身躯早知道,皇家日报少不了!”
长安城的街小巷。
一个个小报童挥着手里的新闻纸,声情并茂的大声吆喝,引得无数民众争相抢购。
那些率先抢到新闻纸的人,一口气看完头版头条,激动的大声喊道,“夏侯啊夏侯,你也有今天。”
头版头条上,赫然写着:大唐第一权臣夏侯,七日之后午门问斩!
没两天功夫,夏侯问斩这个消息,就随着新闻纸飞遍了大唐境内。
瑜洲。
夏侯祖籍。
老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瑜洲自从出了个宰相,简直就成了风水宝地。
但现在,整个瑜洲却是风声鹤唳。
原因很简单,因为夏侯栽了。
人走茶凉。
凡是与夏侯有关系的人个个杯弓蛇影。
以前那些挖空心思想跟夏家扯上关系的人,无不拍着胸口暗道侥幸。
要不是因为夏家拿下眼皮看人,说不定菜市口那些成堆的人头里边就有他们。
然而,这个世间总有些连太阳也照射不到的地方。
谁又能想到,瑜洲的城下,竟然还有一座规模庞大的地宫。
而地宫内住着的,正是夏侯的长子夏长安。
从名字就能听出夏侯的野心。
下……长安。
不过现在,只能是苟且偷生……长安下。
“什么?”
“李若白要杀我爹?”
地下宫殿。
一身劲装的夏长安满脸杀气。
在他身旁四周,按照九宫八卦排列着方阵,每个方阵都有数百个身手不凡的年轻男女互相厮杀。
明明是演练,却是真刀真枪,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死伤的人眼神无怨无悔亦无可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