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你们这些男人哄女人开心时一套一套的,关键时候就蔫儿了。”
李师师眼眸低垂,内心有点失望。
王伦急忙表态:“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肯定帮你。”
“算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如今这世道看似太平,却比乱世还要乱,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
“你认识一位赵大官人吗?”
赵大官人自然就是宋徽宗。
如果李师师已经做了宋徽宗的金丝雀,以后还真得注意一点。
“不认识。”
李师师摇摇头。
王伦松了口气,显然宋徽宗还没注意到李师师。
一想到原着中李师师的结局,王伦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叮嘱道:“姑娘,日后你若遇到赵大官人,切记一定要远离,不然难逃厄运。”
“他是何人?你为何这样说。”
“如果我告诉你,他是当今圣上,你相信吗?”
“啊!这、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
“恰恰相反,他一定会来。”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为什么要远离他呢?他可是天子,他想做什么,我又如何反抗。”
“这倒是。”
王伦叹了口气,她又怎敢违抗圣命,这里可不是现代。
“公子还有事吗?我累了。”
李师师兴致全无,下了逐客令。
王伦只好抱拳离开,心里有点郁闷,暗怪自己应该适可而止,有点操之过急了,三言两语就把话聊死了。
李师师望着他背影,叹道:“真是一个奇男子。”
然而她自己也不清楚,之所以赶王伦走,并不是因为皇上那件事,而是因为王伦一开始说的那些话“跟我混吧”。
她内心真正想听的是做我女人吧,而不是跟我混吧。
这才是心情突然变差的主要原因。
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李师师喃声自语,眸子里异彩连连。
忽然间,她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气恼的跺跺脚:“忘问他名字了。”
王伦没有停留,下楼后就离开了矾楼。
楼下那些宾客的目光简直能吃了他,嫉妒他能近距离听到师师姑娘弹奏新学的曲子。
“师师姑娘不愧是上厅行首,堪称神曲,有幸听到此曲,不枉此生。”
宾客们赞叹连连,都认为刚才的曲子是李师师弹奏的,都是一副猪哥相。
殊不知演奏者是抠脚大汉。
王伦回到茶坊,只见白胜急的团团转。
“主子,你可回来了,出事了。”
“啥事?”
王伦眉头一皱。
“有个探子来报信,西门夫人吴月娘来了东京,是被她父亲叫来来的,而她父亲刚被调到东京任职,翟谦亲自下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翟谦有所图谋?”
“吴月娘说翟谦对她不怀好意,俺估计那老东西想把西门家的产业占为己有。”
“行啊,有长进,会分析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