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身上是黑的,浑身上下又脏又臭。
但是,他的眼睛比以前更犀利了。
……
人总要找一个活法,眼下这种活法就是贺红兵的命。
贺红兵已经认命了。
既然做生意有赔本的时候,那做他们这种刀口舔血营生的人,早晚有一天死在公安的手上,也就不奇怪了。
也许到那一天自已就解脱了。
但贺红兵就是不服气,他不信,自已这辈子,真的一事无成!
吃完了饭之后,贺红兵就继续沿着铁路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终于看见拉煤的车越来越多。
他知道自已已经找到了地方。
眼下全国工业对于煤炭的需求量正处于旺盛期。
而连带着,对于煤矿产量的需求也是与日俱增。
可惜国家现在还拿不出太多的外汇,采购国外先进的采矿设备,那些小煤窑的矿主更舍不得。
死个把人也不过就是赔点钱的事情。
一天的产量就能赚回来。
只要不停产,矿上就是印钞机。
所以,当贺红兵带着行李,跟着一群来自山南海北全国各地来这里讨生活的人在一起等着找一份下矿的工作的时候。
来招工的老板甚至都没看他们的身份证,直接就把他们带上了车,然后让他们住进了矿上。
贺红兵也跟着这些人,一起回到了矿上。
然后,他们被带进了一间土坯房,房子里烧着火,虽然外面看着简陋,但里面的环境还行,就是一群男人都得睡在大通铺上。
紧接着,有人晚上给他们做了简单的培训,第二天,每人吃饱了早饭就下矿了。
贺宏兵坐在猴车上。
一路来到的井下,等到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漆黑一片之后,他突然感觉猴车停下了。
然后他就看着微弱的光亮,还有周围正辛苦挖矿的工友。
“你们这批新来的,来十个人跟着我……”
贺红兵于是跟了上去,然后身边有个人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大哥,我第一次下矿,有点紧张!”
“哦!紧张啥子,都是来挣钱的!”
“大哥,你也是川省那边来的?”
“我是云省的!”
听到熟悉的家乡话,和贺红兵搭讪的那个小伙子顿时平静了下来。
不过此时矿下除了镐头敲矿的声音,就只有人们的呼吸声。
这里的工作并不轻松。
很快,井下主事的就分派了他们的掌子面,奇怪的是,明明刚下来的时候觉得很凉快,可到了底下却觉得闷热无比。
干了有一会儿,好几个人都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这里十分的低矮,想站直根本不可能,只能一直弯着腰。
说实话,这种辛苦的工作,如果不是为了钱,没几个人受得了。
“大哥,我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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