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刘曦贞卧床不起,定然和萧敬脱不了干系。
直到现在,刘家或许还以为萧敬是个极好,极有前程的姑爷。
怕是还未意识到,刘曦贞卧病在床和萧敬有关联。
“你三妹妹从前那样伶俐活泼,最是康健不过了,怎忽然就病了?”余纤儿喃喃地问了一句。
这一句显而易见是有隐喻的。
刘曦月眉头皱了皱,也猜出了余纤儿话里话外之言:“怎会和萧敬有关?说起这萧敬,他虽然有虐待猫狗过之嫌,却对我三妹妹还算有情谊,自从我三妹妹病了后,他是亲自熬药伺候,只要得空,就照顾我三妹妹,不论大事小事,凡牵扯到我三妹妹之事,他也从不假手于人……我去过几趟,都是见他在跟前伺候,瞧那样子也不是装的。”
“在和我三妹妹订下婚约前,我家也是考究过他的,见他真的事事对我那三妹妹无微不至,真心喜欢,并非虚情假意,我家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余纤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信:“那萧敬对你三妹妹真有这么好?”
刘曦月:“自然,我是亲眼所见,况且自从我三妹妹病了后,我家前后去了许多人探望,每次都能见三妹妹,陪她说上几句话,若是她的病情真有异样,和萧敬有关,她长着一张嘴,早就和我们诉苦回家去了,如何也拖不到现在。”
余纤儿也似被说服了,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错。”
“可这萧敬虐杀猫狗确实不假,也是吓人的,就怕他那法子用到人身上。”
刘曦月有些不认同:“你想的过于多了,要是照你这样想,那些杀猪宰羊的屠夫,岂不是个个都要杀人,个个都不能讨媳妇了。”
余纤儿被堵得哑口无言。
也没有再反驳刘曦月说的话。
“大嫂,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症?”
突然问的一声,让刘曦月侧目看向了本是静静地待着的洛锦意。
“病症?这……我倒是并未多问,好似不是受寒,也不是生热咳嗽,只是身子虚弱乏力,眼底暗沉,似夜间没睡足……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也总是有气无力的,或许确实是病的不轻,话音都在轻颤。”
洛锦意看向了刘曦月:“是惊厥之症。”
刘曦月疑惑发问:“何为惊厥之症?”
洛锦意轻声说:“被吓着了吧。”
刘曦月:“被何事所吓?”
洛锦意深深地看了刘曦月一眼,眼神淡淡地说道:“自然是被恐怖之事所吓,也或许,令妹身上内里有伤,也不知你可曾看了她衣衫内的情景。”
刘曦月眉头轻皱:“你是何意?”
洛锦意轻笑了一声道:“我不过是看令妹的病症实在蹊跷,我身子也弱,看过许多大夫,就知晓了些药理的皮毛,若是真如大嫂你所说,她按时吃药,被夫君照拂的极好,为何病情越发的严重?如今还卧床不起了?”
“说起来,那萧敬也当真是奇异,听大嫂您说,他先前是拒了你家的婚事,之后又是主动上门提亲,还对你那三妹妹情谊深重,就是不知,他的情谊有几分,是真的还是假的?”
刘曦月脸上毫不意外出现了些迟疑。
洛锦意只当做看不到,继续道:“若是真的,这样日日照顾你那三妹妹倒是也说得过去,可倘若没有真情实意……他为何这样费心?我怎瞧着是在隐瞒什么,不想让旁人知道发现……”
没等刘曦月开口说话,旁边的余纤儿似察觉到了什么,大声说到:“他定然心虚了!做了什么伤害刘曦贞之事!”
“或许他日日照顾刘曦贞,实则是想要监视,恐怕……”
余纤儿话没说完就闭上了嘴,脸色激动的微微发红,盯着刘曦月看。
她都察觉到了,刘曦月难道是傻子不成吗?
若是真像他们所想的这样,这萧敬当真恐怖如斯。
他恐怕已经似虐待猫一样伤害刘曦贞了。
刘曦贞怕是也被逼迫了,不敢同刘家人坦白实情!
三个妯娌皆看向了刘曦月一人。
刘曦月没过一会儿也煞白了脸色。
猛地站了起来,连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吃茶闲谈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