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可能是心急吧，什么保命的东西都没有。”
时尽折拐着弯嗯出声，“我发现你现在变得这么善解人意呢。”
“我只是想到你说过的一个俗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看她做疼痛评级被蛇咬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怕蛇，她肯定是个好人。”
“行，你说得对。”
舍赫眼里，对蛇好的全是好人，在她那里就是有优待。
他扯回正题，“这两层有传出血腥味的房间吗？”
“没有，八楼九楼没人住，十楼A1005有人气儿，但人不在，可能是出去了。”
“那再往上一层。”
来到十一层，舍赫一进走廊就停在A1101，A1102两扇门中间。
时尽折明了：“两个都出事了？”
“是，我开门了。”
舍赫腐蚀掉A1101的门锁，一入眼便是具平躺在床上的尸体。
是昨天的齐耳短发女，她的脸色惨白，没有明显伤口，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屋内没有打斗痕迹，所有物品摆放的规矩整齐，浴室没有用过，说明这间房里的两名玩家知晓规避卫生间这种高危地带的潜规则。
床上，齐耳短发女没有盖被子，另一人白被遮脸，被严实盖住整个身体。
舍赫凝出一根黑金色细棍，先挑开齐耳短发女的衣领，在胸骨处，她发现一个小小的划痕，很像锐器划伤，血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她比划一下，攻击角度是从正上方划下，但齐耳短发女身旁的被褥并无人为压褶。
随后舍赫掀开被子，在齐耳短发女身边，是和她组队的女队友，两个人一模一样的死法，都是从胸口被放干了血。
“伤口角度完全一样，都来自正上方。”
时尽折听言意识到什么，转身出门，飞身一脚踹开大门紧锁的A1102。
那里躺着两具男性尸体，一样被放干了血，安详的躺在床铺之上。
他扯开两人的衣领，看到来自正上方角度的划痕。
四个人，不偏不倚，全在胸骨柄的位置被开洞放血。
时尽折后退出门去找舍赫，一脚踩到地上的无框眼镜。
是他刚才用力扯衣服时从枕边跌落的。
时尽折捡起破碎的眼镜，镜腿折叠摆放，他摆弄几下，螺丝还很紧，应是才配不久，两只镜腿交叠说明是这名男玩家主动摘下来放好的。
“这屋一样吗？”
舍赫先来一步，进屋就问。
“一样的死法，没有暴力挣扎的迹象。”时尽折抬眼，语气略带一些意外：“同性组队在这个副本里是禁忌，他们犯规了。”
他和舍赫昨天听过这四个人的争论，他们都有自己的脾气，对话气氛并不和平，甚至很有火药味。
按他先前死亡方式和玩家性格有关的推测，这四个人的死法绝对不可能完全一样。
以及在时尽折的回忆里，戴无框眼镜的年轻人在组队时曾大声说过他有女朋友这种话，他和另一名男玩家就是因为原世界有女友才选择同性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