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尽折心说，要真是为了她，那游戏得把每个人可能会做的事都推演一遍才能算出这种结果。
就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连自己和她的绑定都是有意而为之，都是游戏安排好的。
这般劳心费力，证明舍赫对游戏的确重要。
思考中，时尽折大脑里出现一个荒唐的念头。
一件符合实际也容易被系统做到的事。
这么重要的人，游戏有一天会把她收回吗？
他无法反抗游戏，如果舍赫真的被收回，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她是不是会离开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来，时尽折的喉咙像是被被什么东西忽然噎住，呼吸短促的停滞了一息。
仿佛是嗓子在被人用力的往下按，导致进入肺里的氧气减少，他必须得多做两次吞咽的动作，才能把这种堵塞的感觉压下去。
如果舍赫真的离开…
他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结果。
手心传来皮肤的触感，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手，时尽折反握回去。
“你刚刚…”舍赫找不出形容词给时尽折描述她刚才从他身上闻到的气味，想了半天，她说，“像那天喝的午后之死。”
有点呛人，还有点烫喉咙，闻一下食欲都会降低，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
舍赫：“是刚才用的能量太多了吗？”
“有一点。”时尽折轻轻点头。
他不想多谈，把话题转到游戏上：“我成功拿到一块水晶，我们可以按照地支方位寻找另外的水晶石了。”
“挺好。”江耹本想扶着墙，结果不锈钢墙壁被江饮雪身上的寒气冰的粘手，她只好放弃。
“现在有一块水晶石，你不到高塔就没有集齐的可能，那我们能不能先休息会儿，刚才累死老娘了”
江饮雪要拉人，还要抱着自己，她在空中被那江饮雪那胳膊咯的骨头疼，拧巴的哪哪都不舒服。
时尽折：“那找地方先休息一会吧。”正好他把接到的道具整理整理。
“太好了。”江耹手一挥，四只鬼出现在她身后，分别从路口的四个方向去找合适地方。
“不知道这轮游戏没有滞空和飞行能力的玩家会怎么过。”时尽折低头盯着舍赫的手，思绪又回到她会不会离开自己这个问题上。
“总有办法的。”江耹看他一眼，“你是不是第一次参加分区积分赛？”
“嗯。”时尽折没隐瞒，刚才的合作还算不错，他干脆承认。
江耹：“能来参加分区积分赛的玩家多少都有点看家本事，这也是为什么游戏在玩家通关八场之后才显示编号，八场都过不去的人，在它那可能都没什么价值。”
“分区积分赛，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就是这五个字，你赢了就给你的所在的世界加积分，至于加积分有什么用，我在游戏里这么久也没看出来特别。”
江耹站冷了，跑到太阳下待着，继续说，“我以前想过是不是积分靠前的世界有奖励，结果什么都没有，我的世界没有任何变化，地球照样转，太阳照常升起，一切如常。”
时尽折腔调懒散，听起来就心不在焉：“你在游戏失败过几次？也许多失败几次就会出现异常了。”
“……”江耹翻了个白眼，这是人说的话么。
多失败几次，她的世界有没有问题不好说，她应该会先出问题。
瞥见他和舍赫握住的手，江耹想起舍赫那条蛇尾。
人和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