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常景祥就带着林月回上京了,这一次他们是坐的火车。
是林月提出来的,她想完成和常景祥一起坐火车的愿望,这是她在来宁城的路上就想过的。
那时候虽然是她自已主动申请来宁城的,可也算是逼不得已背井离乡,尤其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总是忍不住的失落和迷惘。
她以为自已生病了,还觉得自已太矫情了,后来听陈淑琴说才知道,这不是她的问题。
女人怀了孩子之后,身体里的激素分泌不规律,就会引起心情的起伏不平,是属于正常现象。
她本来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可就在火车开始发动的那一刻,常景祥的影子就不断地缠绕在她的脑海里。
和常景祥的那些过往,就像是过电影一样,不断地闪现,甜蜜的,痛苦的,都让林月深刻的意识到她是真的失去常景祥了。
不对,是常景祥真的不要她了,他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忘记了她这个人,以后就只有她和孩子相依为命了。
她那个时候就在想,等到常景祥来找她的时候,一定要抓着他一起坐火车,把她当时受伤的心灵给抚平了。
她把自已的想法告诉了常景祥,常景祥是一百个同意,甚至说坐几个来回都可以。
只要能让林月心里舒服,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何尝不是他对自已的一种救赎,因为现在的他,只要想到自已对林月做的事,心里也很难受。
而且他们在宁城经历了这么多,走过了好几次生生死死的考验,更加坚定了对彼此的感情。
当初因为别人的算计让他们躺在了一张床上,后来不得不用假结婚的办法来解决问题,领了结婚证,没有庆祝也没有办酒席。
后面两个人日久生情,假结婚变成了真结婚,也是按部就班的过日子,谁也没提办婚礼的事情。
回到上京后,常母提过一嘴,被林月给拒绝了,那时她还不是很确定常景祥会一直喜欢他。
现在孩子也有了,常景祥就更觉得应该给林月补办一个婚礼了,让大家都知道林月是他常景祥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妈。
他没有把自已的想法告诉林月,怕又被她给拒绝了,他要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再说。
而林月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对坐火车这件事情很期待。
他们回去的子时候买的是卧铺票,林月的位置在中铺,常景祥的位置在下铺。
卧铺的床很硬,常景祥怕林月躺的不舒服,就把自已的被子铺在了她的床上,“床铺太硬了,这样你就能舒服一点。”
林月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她看着常静祥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可是面上表现的还算平静。
她时不时的看向常景祥,乌黑亮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深情,然后又在常景祥看向她时收回目光。
常景祥一路上都很照顾林月,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孩子一样,把买的吃的都摆在林月面前。
一会给她倒水,一会给她削苹果......
他们对面坐的是一对小夫妻,一看就是刚结婚的样子,女孩子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喜服。
见霍青岩不说话,他又接着说:“前段时间我和青霞闹脾气,不去找她,她居然一次也没来找过我。
这次要不是林月出了事,她估计到现在也不理我。”
说到林月,另外两个男人都是沉默不语,王一鸣还是不停地说着。
不一会,墙里面又传出了熟悉的声音,王一鸣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常景祥的头发给剪个口子。
“哎呀,吓死我了,这个老鼠怎么还在啊,岩哥,你不是抓老鼠吗?怎么这么几天了还是没抓住。”
霍青岩看了眼常景祥,“它又没出来咬你,你怕什么?”
王一鸣翻了个白眼,“岩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长毛的东西,想想都觉得汗毛直立。
我还是快点剪完回我自已房间吧。”
王一鸣的动作还真像那个样子,很快就给剪好了头发,还刮了胡子。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怎么样?不错吧,看来我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常景祥说了声谢谢,就去卫生间洗头发去了。
王一鸣收拾好了刮胡刀和剪刀,放在了霍青岩床头柜子上,“岩哥,就交给你了,你去还吧,省的青霞又因为这个和我生气。
我的赶快去哄哄她去,你们有事就去隔壁屋找我。”
常景祥收拾好自已出来,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俊郎的脸庞虽然消瘦了许多,但还是凌厉有型。
他想到前台小姑娘的话,准备现在就离开了,走之前对霍青岩说:“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待在旅馆里,哪里也不要去,好好守着。”
霍青岩点头同意,让他把刮胡刀和剪刀也带了下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霍青岩想起那些间谍说起过的那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在他们这个组织里身居高位,还立过大功。
虽然这些人都有些不服气,可还是得听她的。
霍青岩就起身注意后巷里的动静,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
就在他准备睡觉之前又往楼下瞟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又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个帽子的身影。
她动作熟练的掀开井盖,轻手轻脚的了爬了进去,然后井盖就被从里面关上了。
霍青岩打开窗户,顺着逃生梯爬了出去,等到他觉得那女人已经走远了,才进到了地井里。
女人刚才走过的地方还留着一股子熟悉的香味,这香味以前霍青岩就在那里闻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霍青岩走到他们挖东西的地方,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女声传来,“让你们挖你们就挖,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还是说我的话你们不想听,就想让白鸽亲自来。”
一个男人讨好的说:“百灵,你别生气,兄弟们也是着急,这眼看着任务的期限就要到了,要是东西还找不着,谁也不好交代啊。
我们的意思是,是不是情报有什么问题?要不然怎么挖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挖到,这再挖下去可就要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