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林若雪情绪又要失控,李洵阳赶忙拉住她,闪身挡在前面。
“大叔,不好意思,我夫人潜心礼佛多年,听着这等气愤之事,免不了心中情急了些…”
“若有冒犯,还请大叔莫要见怪!”
樵夫看样子也是个心善之人,轻笑了两声,摆摆手“无妨,老夫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闻言李洵阳也合起手掌,假模假样的念道“阿弥陀佛!”
“大叔,你可否说详细些?那群白衣服的,莫非就是他们放的火?”
“哼!”
这樵夫突然脸色变冷,重哼了一声“不是他们还是谁?”
“那群人,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忘记!”
李洵阳更是搞不明白了,其实他方才一听到那身披白衣的身影,估计就已经猜出了究竟是什么人了。
这些人的传闻,还得从他第一次听老吴头说书谈起。
老吴头对那道门贼人的描述,就是身披白衣,嘴中长念“杀富济贫,再造新世!”
“那日,我一见着那伙人,因为不知其身份,为了避其锋芒,便就赶紧躲了起来…”
“天还未亮,但老夫在那火光的的照耀,真切的瞧着庵内的十余名女尼,连带那庵主都被那伙人给绑走了…”
“哎,那庵主嘴上更是鲜血直流,应当是受了重伤!”
樵夫说道此处,林若雪趴在李洵阳身后,泪水打湿了眼眶,低声啜泣道“呆子……呜呜…师傅…”
李洵阳轻轻拍着林若雪的脑袋,细声安慰了几句,又看向樵夫,问道“那大叔,为何你对那伙人恨意如此之深?”
樵夫嘴角微微抽动,冷哼道“也就是自那以后,这群贼人便就常常寻到到村子来”
“每回来,都向我等索求银两!”
“嘴中还不停嚷着,这是老君赐福,派他们来帮助我们的!”
“呸!”樵夫吐了一声。
“还老君赐福,这群人就是土匪,祸害!”
“一两银子啊,每个月都要…”
“可怜老夫一个月砍柴卖钱才赚一两银子,可全被这群畜牲给收走了!”
听到这,李洵阳疑惑道“那他们拿了钱什么事也不做?就不会救济粮食给你们?”
“粮食?呵,啊呸!”
“先前是什么都没有,可后来村民忍无可忍,便就要将这群人给哄走!”
“见着有些闹大,这群人才不知哪里搜刮过来的粮食,可那还能叫粮食?全都是生了虫发了霉的陈年老米!”
“我们自然不依,可这群贼人就露出了真面目,说我等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直接用拳脚功夫…”
“我等皆是穷苦百姓,如何能较量的了他们?”
“哎,从那以后,老夫每日都要拼了命的砍柴,为了就是一家老小,养活生活而已!”
李洵阳是越听越气愤,怒道“那大叔,你等为何不联合起来,一齐将那些贼人给轰出去?”
“轰出去?”樵夫皱眉摇头“哪敢?”
“我们村里有人反驳过,可贼人丝毫不惧,将那带头的村民都给抓了起来,绑在村口,以示威严!”
李洵阳皱眉道“为何不去报官?”
“报官?”
“呵呵,村内不少村民都去县城内请求县太爷做主,每回县老爷都是怒气滔天,说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可每回都没有下文…”
闻言李洵阳面色冰冷,不用说,这县太爷应当就是和那道门有牵连了!
“哎…”樵夫长叹一声。
“今日也多谢公子听老夫发发牢骚了…”
“不说了,不说了,这个月的上供费还没凑齐呢,老夫这就砍柴去了,失陪了!”
随后,这樵夫走向别去砍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