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培恩算是彻底惹怒了黑白教廷。
黑白教廷若不再找他的麻烦,他都要感谢上苍的宽恕了。
他竟还妄想将扎不日娜救出?简直是痴人说梦。
扎不日娜对教主海琳娜而言,象征着何等深邃的奥秘?雪兰心中了然。
海琳娜筹谋深远,为的是在扎不日娜的月影与日炎双生圣体完全觉醒之时,将其据为己有。
她渴望的力量已近在咫尺,岂容他人染指?
「哼,不论黑白神殿权势多么滔天,我也定要解救扎不日娜!」李培恩意志如铁,誓言铮铮。
话落,他毅然迈步,向着光明军团驻地深处行进。
目睹李培恩那虚假的自信,雪兰眉峰微蹙,内心无奈,轻摇螓首。
久时之后,李培恩偕同雪兰抵达光明军团营地。
「统帅大人,您归来甚好,此刻,君士坦丁堡垒已被我军重重围困。」
「战士们渴望您的号令,犹如渴求甘霖,几乎目泛血丝!」
「只需统帅一声令下,吾辈即刻破城,君士坦丁堡垒指日可待!」
语罢,樊忠蓦然察觉到雪兰,神色警觉。
李培恩微抬眸光,扫过樊忠,淡然道:
「无需惊恐,如今,雪兰已归附吾大光明国。」
樊忠闻声,惊愕莫名。
性格桀骜的黑白神殿
白袍使者,竟被李培恩收服?
「统帅英明,连神殿使节亦屈膝效忠。」
樊忠深知,令雪兰屈尊的,非大光明国之威,而是李培恩一人之功……
雪兰闻言,略感不悦,终其武皇后期之境,单是眼波流转,便让樊忠心生寒意。
「集结大军,今夕,吾必攻克君士坦丁堡垒。」李培恩双手后背,目光锁定樊忠。
听此言,樊忠满脸激昂,「统帅大人,卑职久候此日。」
「即刻整备大军。」
……
此时,君士坦丁堡垒之内。
一身战甲的武将缓缓步入殿堂,目光投向朱允炆。
「陛下,事态危急!」
「前线情报显示,拔山王及三位白袍使者全数殒命!」
正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朱允炆,闻讯面色剧变,「何……何方神圣?」
「三位白袍使者,皆为武皇后期强者,如何可能丧生?」
「陛下,臣所言句句真切,不敢虚言!」
「此刻,光明军将君士坦丁堡垒封锁如铜墙铁壁!吾等亟需共商御敌之策!」
武将面色沉重。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瞬间面如土色。
即便黑白神殿三大白袍使者亲临,仍尽数陨落。
眼下,建文帝国所剩无几的英勇将领,已然凋零。
面对此般绝境,众人信心降至谷底。
「陛下,当此困境,我等该当何为?」文武百官陷入恐慌,齐刷刷望向朱允炆。
朱允炆端坐龙椅,面色阴沉。
「孽障,他们简直丧心病狂,连黑白神殿的白袍使者都敢斩杀!」
「纵使我朝难以抗衡,黑白神殿岂能任由他们猖獗?」
\"看来他们还未知晓冒犯幽明神殿的严重性!\"
朱允炆双目一缩,眼底涌动着一抹凛冽的杀机,“木托,即刻前往幽明神殿,禀告大主祭,恳请大主祭亲临此地,主导这风云变幻的局势!”
“吾不信,有大主祭在此坐镇,他们还能撼动永恒之城的护城魔壁?”
话语甫落,在场的文武百官信心顿时高涨,如同晨曦照耀黑暗。
“陛下,微臣即刻前往邀请大主祭,若有大主祭现身,定能扭转乾坤!”木托拱手一礼,随即大步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宫殿深处。
待木托离去良久,又一位身披战甲的将军急匆匆闯入大殿,“陛下,不妙,明军已开始猛烈攻城!”
“东南西北四座城门,皆遭受明军围攻,尤其是那异界魔炮,射程极远,我军伤亡惨重!”
听闻此言,朱允炆面色骤变,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威严:“穆文通,朕命你带领圣龙禁卫,务必抵御明军侵袭!”
“无论何等艰难,必须坚持至大主祭驾临!”朱允炆眉头紧锁,内心亦是忐忑不安。
一旦城防失守,而大主祭尚未抵达,他恐将被明军掳往京都,受尽朱棣那逆贼的凌辱与羞辱。
“陛下……”皇后美目凝视着朱允炆,声音中带着惶恐。
朱允炆轻抚皇后面颊,安慰道:“莫惧,幽明神殿绝不会袖手旁观!”
“大主祭乃初阶天尊之境强者,待其驾临,便是明军的末日!”
“穆文通率领圣龙禁卫,应当能撑至大主祭降临!”
“请陛下放心,臣必将拼死抵抗明军攻势,直至大主祭率援军来临!”
穆文通目光坚定,望向朱允炆,一副慷慨赴义的姿态。
闻言,朱允炆面容稍缓,“爱卿,帝国兴亡,系于汝手。”
“若能在大主祭来临之前坚守不失,汝功不可没!”穆文通拱手行礼,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出大殿。
“大将军,穆文通领圣龙禁卫阻击我军。”
此时,樊忠快步来到李培恩身旁,神色凝重地汇报。
“他们企图拖延时日?”
“君士坦丁堡早已是我军囊中之物,为何还要负隅顽抗?”李培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李培恩话语刚落。
雪兰黛眉微蹙,蓦然开口:
“切勿过于乐观。”
“纵使明军已将君士坦丁堡围困如铁桶,但勿忘,建文帝国背靠幽明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