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令兄还有其他将士们的遗体,主公自然会安排人手和益州军这边接洽。会想办法换回来的,你自可放心,主公仁德,尤其是对我们这些部下。”
魏延说着背过身去,带着自己身边最后的几个亲卫,拦在了洪进的身前,显然,他是准备亲自为全军断后了。
“我信将军,更信主公!还请将军速退,由我部负责断后。”洪进这时候也不愿失了自己的勇气和气魄,上前一步,和魏延并肩而立,准备换下魏延。
“这个时候就不要争什么了,我们一并断后,在一并退回军营!”说罢,魏延便带着这支亡命的小股部队,反向冲进了正在追杀的益州军中。
益州军刚刚得胜,不少人在追杀过程中放下了戒备,结果遇到这群人,反而被杀得七零八落。
等到张任和刘璝率领主战部队赶到这片区域的时候,魏延和洪进已经退到了城墙边上。
看着洪进也在弓弩手的掩护下退下了城墙,魏延站在城墙边上对着张任哈哈大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如此畏惧我军,居然是把城门给堵死了,防止我们打开城门,今日算是你们的小心谨慎,让你们逃过一劫。”
“但我荆州军的破城之法,又何止一种。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这绵竹关,必定为我荆州军所破,那时你们都得死!”
撂下了狠话后,魏延随即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在半空中抓住云梯稳住身形,整个人的重量甚至导致云梯从城墙上倒下,而他也顺势落地一滚,卸掉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退回了荆州军大盾手的保护中。
至此,绵竹关上再无荆州军。
城楼上,响起了益州军震天的欢呼声。
城外大营中的荆州军将士们,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少人心中,都十分不甘,但那也没有办法。
绵竹雄关,正面突袭的攻法,只怕是难以成功了。
后面,就看主公和那些谋士们,能否想出什么破敌的妙计了,反正想要引敌军出城决战的办法是用不了,对面已经把城门都给堵上了。
这样的雄关,一心死守的数万敌军,这绵竹,只怕没那么好攻取了。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一条,所有人,也都在心里开始盘算和谋划起来了。
最不好受的人,便是士颂了。
他大意轻敌,选择了冒进,虽然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告诉他,这次攻城失败是他的责任,但这便是事实。
他想当然的以为,可以轻松拿下绵竹关,以一场大胜,打开攻入蜀郡的大门。
但是现实,无情地打了他的脸。
他低估了黄权,看轻了张任,他小看了益州人坚守城关的决心。
是啊,士颂都知道绵竹关的重要性,益州的大族们,又如何不知道。
若是士颂攻克了绵竹,蜀郡各地,几乎也就无险可守了。
到时候,士颂拿下成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拿下成都后,在益州推行他的新法,打压本地世族,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不论是益州大族,还是刘璋,想要继续保证自己在益州的权益,就必须把士颂拦在绵竹关外。
把士颂拦在绵竹关外,就有机会,可以等待天下时局变化。
把士颂拦在绵竹关外,还可以说,只是让士颂占据了东川,西川之地,还都是他们的。未来,他们还有反攻的本钱和实力。
“罢了,传令各部,好生休整。明日,派邓芝为使,去和益州军商议我军俘虏和遗体的赎回事宜。”士颂最终还是认输了,理智告诉他,这绵竹关,不能强攻了。
是的,现在需要赶时间,但绝对不能因为要赶时间,就丧失了理智。
否则的话,都不用曹操出手,荆州四战之地,其他人都会想要从自己身上撕掉一块肉来。
至于曹操那边,士颂告诉自己,只能是另外想些上不得台面的办法了。
“不管白猫黑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拖延住曹操的脚步,让曹操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不管什么办法,都得试上一试。”
就这样,在这个时空的建安三年,公元一九八年年末,一路势如破竹的荆州军,在士颂亲自督战的情况下,兵顿绵竹,攻击受挫。
损兵折将不说,驱赶大量益州降兵为“喂刀”部队的流言,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流传开来。
让依附士颂,投降士颂的的益州军将士,人心惶惶。
北路军士颂这边还好,即便是有人有想法,但经过了几次整编后的益州军上下,已经无力反抗,只能是把不满压抑在心里。
但在南面,甘宁本就对着死守江州的严颜毫无办法,现在随着士颂北面进攻不顺,驱赶益州人送死的消息传来之后,巴郡东南区域,本来因为东州军的屠杀,而倒戈荆州军的这些益州世家,各个人心浮动。
不少人更是故意出工不出力,有意敷衍,想要继续观望时局。
现在这局面,让不少人认为,搞不好,刘璋真能顶住士颂。
那对于士颂而言,益州这边就打成烂战了,只要是东面有变,这益州,最后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益州境内,很快就有了新的传言,说是西凉军也在蠢蠢欲动,想要占据汉中。
若是西凉军真的占据了汉中,那不就把从北面攻入益州的荆州军后路给截断了吗?
听说,曹丞相也回许昌了,那士颂在曹丞相手上,可是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的啊。
一时间,各种流言四起,在外人看来,这益州战局,越发的朴树迷离了。
就这样,带着对未来局势的担忧,带着一场荆州军攻城失败的战绩,荆州军上下,在忧虑和不甘中,结束了这一年。
而下一年,士颂告诉自己,一定要为自己的霸业,打下基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