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简陋的壮丁们,就这样涌入了荆州荆南营地,而后,四下放火,搅乱荆州军的防线。
北面,郭汜部下的伍习,更加残酷,不但是驱赶郭汜部的两万壮丁冲锋,还在后面用火矢射入荆州军营中,也不管这些箭,会击杀根本没有护甲的壮丁。
南面,张济亲自督阵,把手下的两万壮丁也派了出去,疯狂冲击荆州军的南门防线。
只不过张济没有如其他人那样,逼迫的那么急切。
他这边虽然也是在攻击,但更多的,只是堵住了荆州军南面突围的可能。
只有东面,是李傕的外甥胡封,率领一万壮丁攻击,但却漏洞百出,气势上也不如其他三面。
待其他三面都用填命的办法攻入荆州军军营之后,东面的壮丁,还只是点燃了东面营墙而已。
士颂有点懵了,李傕这是想要干嘛,这些个壮丁这样冲锋,不就是送死吗?
荆州兵随便拉出来一个人,斩杀十个这样的壮丁,不会有任何问题。
自己带出来的一万五千多雄武军,加上一万多郡兵,这样的壮丁,斩杀十万都不带喘气的。他李傕是不是傻?
但是很快,士颂就发现,情况不对头。
差不多十万人,从四面冲过来,荆州军的弓弩手再强,射速再快,也挡不住这些人,不计损失的冲锋,从而逼近营地。
冲到营地边上,这些人不做别的,就放火烧营地护栏,撞开营地护栏。
而士颂这次的营地,本来就没有设置好。先是被西凉军叫阵后出营作战,后面更是直接率军反击。
大胜而归后,军士劳累不说,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营地的建设,被士颂推迟。
结果,白天刚刚吃了两场败仗的西凉军,半夜居然就全军押上来和自己拼命。
自己原来得到的消息,说是西凉军抓壮丁,不过是壮大声势。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西凉军抓了这么多的壮丁!
自己白天杀了五千,俘虏了一万五,半夜里,居然又杀出来了八九万壮丁。
当然,这些个所谓的“壮丁”,在荆州军面前,不过是些老弱病残,但八九万人,黑压压的一片,冲杀过来,又是半夜突袭,黑暗中,仿佛有千军万马。
即便是敌军杀入营中,荆州军将士发现冲杀过来的人,不过是些被抓的“壮丁”。若是正规对战,一个荆州军杀十个壮丁没有问题,若是两三个荆州军,组成战斗小队,甚至可以搏杀三五十人。
但是关键问题是,需要时间啊!
对面的壮丁,不是一个一个排队上来,和你生死搏斗,他们一部分缠住你,另外的人,四下放火。
整个荆州军的军营,几乎转眼之间,就变为一片火海。
而且,即便是不断的斩杀这些壮丁,但后面却有更多的壮丁补充上来。
在这些壮丁的思维之中,他们是无路可退的。
西凉骑兵就在他们身后,若是不上,平野之中,谁跑的过骑兵。
而只有完成焚烧荆州军军营的任务,他们才有活路。
身为统军主将,士颂明白了李傕郭汜的狠毒。这一次突袭,八万壮丁,至少得损失一半以上。这种用人命来填出胜利的战术,士颂想都不会想。
但对于西凉军,这种战术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李傕郭汜,你们好狠的心啊!”士颂咬着牙恨声说道。
“主公,军营只怕守不住了,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片火海,主公还是向东面突围,而后列阵吧。”周泰早就集合好了颂卫营,守在士颂边上。
见情况越发紧急,周围越来越热,他还是没忍住,劝说士颂赶紧离开。
士颂摇摇头,说道:“李傕计毒,东面最为薄弱,更是我军撤退的方向。我若是他,肯定在东面设下陷阱,只要我们向东面突围,还没有列阵成功,他的西凉铁骑,一定就会冲杀过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刚刚集合过来的谋士之中,刘先连忙看向蒯越。
蒯越还没有说法,廖立的公鸭嗓子却叫唤起来:“不论东面是不是陷阱,我们也只能向东面突围。既然知道东面会有陷阱,不如做好防备便是。”
“让郡兵们断后,主公亲自率领颂卫营精锐突围,突围之后,直接杀入敌军的埋伏之中。击溃敌军的陷阱和埋伏,为大军后撤开路。而后,吕岱将军率领雄武军跟进便是。”
廖立的观点,得到了蒯越的认可:“对,比的就是速度!敌军肯定不会想到,我军突围之后,并不是杂乱无章的状态。”
“雄武军退出营地后,立刻列出枪阵。西凉骑兵肯定会冲击我军,只要枪阵能挡住第一击,后面,我军就能且战且退,只要退到新安城内,就可整军再战了。”
看着火势渐渐逼近,士颂终是做了决定。“好!周泰,带着颂卫营,随我冲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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