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有些朦胧,一时联想到在德国的那几年遭遇,还有那件抑压在心底,永生永世忏悔而不可原谅的蠢事……渐渐地,她的意识飘渺随画而去,手脚冰冷,全身僵硬,眼神逐渐涣散,空洞又乏力,像是陷入一种深深的孽障轮回里,永远沉沦终不得救赎!
“谁允许你走进这里?”
这声音……她意识猛然回笼,快速转身回眸,便见祁砚川身着一套纯灰色西装,站姿儒雅闲散,双手插进裤兜里,正倚在门槛边处,目光灼灼紧盯着她。
她的心噔了一噔,猜想这里应该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展览厅,心中有愧,正想要道歉,却又在看到眼前这个令她不爽的某人后,仰起下巴,冷着张脸,霸气怼回去“你不也走进来吗?我为什么不可以!”
那人盯着她细细看了好一会,垂眸哂笑,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她身旁,问“你喜欢这幅画?”
她闻言并没有立即表态,转身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幅油画上,静思几秒,突然来上这么一段话“祁先生,你听说过吗?人的一生由他的命和运主导,人的命运之盘上有长生十二宫,胎、养、长生、沐浴、帝旺、冠带、临官、衰、病、死、墓、绝……生命里的每一年,会依次落入其中一个宫,当你某一年开始落入衰宫,接下来的四年时间就是病、死、墓、绝。一年比一年惨……”
男人听罢,眉头一跳,波澜不惊的视线,正缓慢从油画移至顾南枝的脸上,凉薄的唇线弯起一抹性感的弧度,像是欣赏,又像在嘲讽,淡淡问“这就是你从这幅画中悟出的真理?”
顾南枝仍看着那幅画,口吻与他一样淡“我不喜欢这幅画。”
也许,她不喜欢的并不是画的本身,而是生命长生十二宫的每一次衰、病、死、墓、绝……
男人面容透露着散漫,口吻却轻挑得有些瞧不起人“没想到顾小姐对命理知识如此感兴趣,不过命运这种东西,哪是区区凡胎肉体看个命盘排布就能窥知一二?像顾小姐这种活在象牙塔里的人,最好不要算,小心越算越倒霉。”
她没生气,转过身去,只是问他“祁先生,你信命吗?”
祁砚川只觉得她幼稚,不过还是嚣张地答“当然信!”
顾南枝快速把眼睛挪开,笑了笑“怪不得你过得这么好。”
他挑眉,一问“此话怎讲?”
她已经把目光重新归拢到油画上,眼底暗暗藏有一抹神伤,悲观地说“因为……只有不信的人才会过得遍体鳞伤。”
闻言,他怔了怔,睫毛小范围翕动了瞬,仿有感触,想要继续追问下去。
却未料,凝聚的思绪倏然被门槛突兀飘来的女音所打破“砚川,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
*
祁砚川是这次画展的举办商,今天是画展的闭幕式,为了给这次画展写下完美的句号,在闭幕这天,他草草结束高层会议,特意从公司赶过来行闭幕祝酒仪式,谁料!他那个特立独行的‘画家表弟’瞧不上他的臭钱,硬说他玷污了艺术的崇高殿堂,被他强行拉过来之后,又死活不肯出去见人,还吵着闹着说明天要打包票回德国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试问,画厅里的来宾,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
他是个护短之人,为了表弟的名誉,不好说清原因,大肆发散人去找,便叫来几个亲信到处装模作样闲逛,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食古不化的‘作精’。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迫,他只好主动加入到搜罗作精队伍的行列当中,没想到,找着找着,竟遇见了顾南枝。
这种附庸风雅的事,她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