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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瞬间模糊她的视线,她用力地眨着眼,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笑了,这怎么就不是真的!
哭过之后,她的唇角不觉间挑起一抹自嘲般的冷笑。
顾南枝,你是白痴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你又在自哀自怜些什么?发什么神经?人家正常成年男性,谁还没个生理上的需求?晚上带个女人回家怎么了?
要你管!
难道像你一样,清心寡欲地守着栋老房,浑身散发着死人的气息,做个心理生理上都不健全的人,这样才好?
是啊,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值得拥有更好的。
是她不配。
可是,想是这样想,理也是这么个理,为何我会这般难过呢?
心好痛,就像绞碎了一样。
*
她木然呆愣盯着面前的那台家用电话,仿佛不是看它,而是透过电话,遥想着对面的那个人。
痛定思痛,抹去脸颊上汹涌澎湃的泪,咬着唇,坚定把心一横,她顷刻又拎起电话,拨通了过去。
她自我安慰道:顾南枝,别怕,勇敢一点,现在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爱找什么样的女人,就去找什么样的女人,你现在的目的只是要拿回手机,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也不关你的事。
她捏着话筒的手明显在抖,却又倔犟地逼迫自己攥紧它。
静待一分钟,电话接通,她瞳孔猛缩了缩,又以极快的速度闭上双眼,重重吁出一口气,一连接二地道“小姐,您好,这么晚了还给您来电,真的非常抱歉,是这样的,我是这台手机的物主,因为粗心大意,不小心把手机给弄丢了,谢谢您捡到我的手机,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是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把低沉的男声给截断。
他的声音是那么地冰冷,根本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度,而她的心,却犯贱地因这个人加速律动着,仿佛快要跳出地面的窒息感。
她赶紧捂住胸腔,语无伦次地讲“傅……傅总……不好意思,我……其实……其实是这样子的……”
傅既琛缄默地听着她说些断断续续,去头去尾的话,眉头不觉间蹙了蹙,淡淡说道“现在太晚了,如果你不急着用,我明早再送去你家。”
她一听,愣住。
霎时联想到傅既琛让她明天请假的事,慌忙摇头向他保证“傅总,不用麻烦了,我脚现在好多了,明天可以按时回去上班。”
那头听完,静默了个半晌也不见得要吭声,顾南枝的心在分秒之间,又开始无序地跳动起来,额间冒着点虚汗,思维乱发散一通,又想歪了。
该不会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他大少爷不痛快了吧?
可是……她也没说什么呀。
她颤着嗓,试探性又问“傅总,请问您有在听吗?”
电话那边忽而冷嗤,带着点讥讽音,冷冰冰道“顾小姐,既然你那么想要上班,我也不拦你,明天我会让人把手机完好无损送到你部门,不知这样处理,您是否满意?”
她听后,心像碎落一地的琉璃花樽,半句回复他的话都挤不出口,甚至还想哭。
过后,他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有点后悔,终是不忍心伤害她,又放低姿态说了句“你早点休息。”
顿时,心路历程像坐过山车,忽上忽下,翻翻滚滚,一时紧张得厉害,一时难受得要命,一时又觉得暖心到花开满园。
她虽然反应迟钝,但凭借着,俩人从小同一屋檐下生活的经验所得,明显察觉到那人已经在生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这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好一阵,原想对他说句“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上去拿。”
但转念又想,那七十七层也不是谁都能随便上得去的地方,便收声作罢,说了句谢谢。
是啊。
她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现在不是小时候,那个人,已经不是你想见,就能立刻马上能见到的人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