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邮局柜台里坐的是个小青年,江暖记性好,一眼认出是上次帮她把包裹送到门口的那个。
她上前表明来意。
“同志你好,我是江暖,麻烦帮我查查近期有没有信件或者汇款。”
青年听到声音抬头,见到江暖的瞬间,脸红的不像话。
“你,你好,同志。”
他努力保持镇定,但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烫。
自那天见过这位小江同志,他回家便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他一定要表现好,不能让小江同志笑话她。
听同事大姐说,她可是北城来的知青。
只是不知她今年多大了,具体在
江暖见他打完招呼后,便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没有下一步动作,只好再次提醒他,“麻烦帮我查查近期有没有信件或者汇款,这是我的证件。”
小青年接过江暖的身份证,看到上面的出生年月,俊脸红的更加彻底。
“你,你好,我叫钱杰,今年……”
“同志!”
恰好这时谢远辞停好自行车进来,一眼看穿小青年的心思。
他冷淡询问,“我媳妇的证件是有什么问题吗?”
钱杰诧异抬头,见一道铁塔似的身影霸道地护在江暖身侧。
对上他愕然的目光,男人眼里狠戾立现,像极了护食的狼王,让人不寒而栗。
仿佛只要越矩半步,他就能猛扑过来,将人给入侵者撕碎。
钱杰额头冷汗直流,拿着江暖身份证的双手更是疯狂颤抖。
江暖皱眉提醒,“同志你没事吧?”
钱杰连忙摇头,“没事,我没事。”
然后不用江暖再催促,赶紧低头查询桌上的单据,压根不敢多看谢远辞一眼。
“找到了,这是江同志你的汇款单,取款的话在那边窗口。”
江暖接过汇款单,看到上面的两百元金额,有些吃惊。
相比县城来说,江父江母工资不低,但家里有各项开支,而且原主下乡时,家里给置办了不少好东西。
下乡后更是每隔几天就寄钱寄物的,再加上几天前那个应有尽有的包裹,估计花了不少钱置办准备。
现在这个两百对江家来说,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绝对不是立马能拿出来的。
难怪江父在信里说得晚几天,估计是想办法筹到的吧。
想到全家人想尽法子供养她一个人,江暖心里有些难受。
她不是原主,没办法再心安理得的享受江家的供养。
所以,这钱她不能再拿。
见她拿着汇款单久久不出声,谢远辞有些担心地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暖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只是觉得爸妈赚钱也不容易。”
谢远辞若有所思的试探,“我们已经结婚,没道理再向岳父岳母要钱,要不咱们把这钱退回去?”
过去,江家把她养的很好;以后,该他来接手,养更好。
江暖不知道他心里多余的想法,只当他跟自己想到一块。
于是欢喜点头,“嗯,退回去,我现在能赚钱了,没道理再让爸妈养我。”
这么想着,江暖将汇款退回北城,又填了一张新的汇款单。
将邵若惜前后给她的两百块钱,给江家汇了过去。
想了想,她又找工作人员要来信纸,在柜台上给江家父母写了一封信。
将下乡后顾温伦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跟顾温伦闹翻,并用爷爷教的医术救人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末尾再三强调她能自己挣钱了,以后不用家里再寄钱来。
至于结婚嫁人的事,原主之前没透露,她这次也没有提。
反正很快就能搬出谢家恢复自由身,没必要让江家人替她担心。
将信封好投进邮筒,江暖和谢远辞一起离开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