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静静地看着谢远晴,想看她会不会还跟之前一样懦弱。
谢银宝迟迟没等到谢远晴主动把饼子让出来,不满的出声喊她,“小姑~”
谢远晴终于抬头,对上谢银宝凶狠的目光,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谢银宝见状,得意的提醒,“小姑你最疼我的对不对?你肯定不想我饿肚子,所以快把手里的饼子都给我吧。”
半晌后,谢远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严肃地表示,“这是三嫂给我的,我能吃完。”
说完她悄悄地看向江暖,见她不但微笑看着自己,还趁着大家没注意比了个大拇指。
三嫂这是在夸她厉害吧。
谢远晴突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原来自己并不会一直做错事情。
“小姑!”谢银宝没要到饼子,气的沉脸,咬牙提醒谢远晴,“你怎么能那么自私,我哥还饿着呢。”
谢远晴手指一颤,险些被说服。
江暖适时出声,“你哥挨饿,是因为他犯错被你三叔责罚了。你有怨言大可去找你三叔理论,跟你小姑犯什么浑?柿子捡软的捏?”
“我……”谢银宝哪里敢去找谢远辞理论。
家里他最怕的就是三叔,最喜欢欺负的就是小姑。
江暖又说,“我看你精力旺盛,也不差饼子吃,再啰嗦我就把你碗里的饼子拿了你信不信?”
谢银宝闻言连忙盖住自己的碗,不让江暖有机会拿走属于他的饼子。
谢二嫂见江暖三言两语就将谢银宝给收拾服帖,眼里满是诧异,随即快速地低头不语。
她身旁的金花银花,两眼发光的看着江暖。
特别是最小的银花,奶乎乎的夸江暖,“三婶婶好腻害!”
江暖被逗笑,“这就很厉害了?”
小家伙老气横秋的点头,“嗯,很腻害,比妈妈腻害。”
江暖闻言看向谢二嫂,见她一把捂住银花的嘴,不准她再说话,像是生怕得罪谢银宝似的。
江暖顿时无语,没了继续逗银花的兴致。
桌上彻底安静下来。
江暖慢吞吞地喝完碗里的米汤,回屋拿背篓准备出门。
“小暖这是要去公社?”
江暖点头,“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包裹到。”
谢母早就习惯她这三天去一次公社,五天进一次城的习惯,叮嘱完她早去早回便继续吃饭。
谢大嫂从厕所出来,看着江暖出门的背影,酸溜溜的嘀咕,“妈你也真是的,就纵着她这么胡来。也不看看谁家新媳妇像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赚的工分连自己都养不活。”
谢母轻呵,“人家有个好娘家,不靠工分养活自己。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靠娘家养活。”
谢大嫂讪笑,“瞧妈你说的,我这不是随意叨叨两句嘛,你咋还上纲上线呢。”
她的娘家还靠着她呢,哪能跟老三家的比。
谢母白她一眼,嫌弃都快刻在脸上,但谢大嫂像没看到似的,大步走过来伸手往盆里扒拉,“妈你真没给我准备早饭啊,我要快饿死了。”
谢母挥出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背上,“还能嘴欠说明饿的不够!把手洗了滚去洗碗。”
谢大嫂气的大叫,“不给饭吃却要洗碗,太过分了!”
谢母不惯她,冷声提醒,“洗完碗赶紧上工,敢迟到你们大房都别想吃饭。”
谢大嫂知道自家婆婆的厉害,不敢再顶嘴,瘪着嘴灰溜溜的去厨房洗碗。
江暖赶到村口时,进城的牛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她交了钱,麻利地坐在自己经常坐的位置上。
至于车上其他人,原主在时就不爱跟她们打招呼,江暖更没有当社牛的心。
但止不住有人刻意搭话。
“哟,这不是江知青嘛,额头上的伤口这么快就好了?”
“哎呀,那么丁点的伤对江知青来说算什么呢,只要顾知青给她个笑脸,她不就立马好了。”
“那照你这么说,顾知青还成了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