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上前,翻开账册:“以关公现在的催要速度,库房现存只能支用二月,即便是令工匠们加急赶制,也很难支持三月。至于攻城器械……”
账册上的数据太过匪夷所思,霍弋不敢轻易念出,毕竟公子年幼,若真的气坏身子,他霍弋这个臣子至少是个不称职的罪过。
“念。”
“喏,冲车二十,弩车二十、投石器械十二副……”
霍弋念完,房间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刘禅闭目养神久久不言。
果然,跟这群虫豸一起是搞不好大汉朝的。
襄阳、樊城都是知名的大城,这些攻城器械仅能勉强让前线军队发起一次攻城。
在这个时期下,可以说面对襄樊两座坚城,关二爷的部队根本没有攻城的能力。
赵广也是少年心性,加上从父亲赵云那里继承来的优良品德,对于这种事非常痛恨:“这群朝廷蛀虫,公子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要将他们全都绳之以法。”
刘禅瞅着年岁和自己一般的赵广,叹了口气。
“唉,我能拿什么把他们绳之以法。众人敬我畏我,皆是因为我是啊父的儿子,我本身表面光鲜其实毫无权利。”
“对付这些人,无论是讲政治还是讲情谊都行不通,必须另辟蹊径。而且决不能打草惊蛇以至于让敌人抱团取暖。”
说到底还是自己根基不稳实力太弱。
刘禅但凡带来的亲军有一万人,现在的他不是在抄家就是去抄家的路上,何至于如此被动。
这时刘禅又想起先前的分兵,颇觉得塞翁失马因祸得福:“向宠、谯周呢?有消息没?”
这二人若能拿下那批贼寇,便能掌握这江陵城梁家的第一手罪证。
只要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梁家,便能将这荆州腐败网捅一个大窟窿。
“禀公子,向宠自分兵之日起,便星夜兼程,已经攻下贼寇老巢,擒杀金大王,收编俘虏五百余人。只不过……”
霍弋抬头,看向刘禅,只见后者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这群贼寇竟然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其巢穴不止一处。其银大王趁乱兵厮杀之时逃出生天,现在正据山寨自守。”
“向宠将军兵力不足攻山,便在山下扎营与贼对峙。若想攻下山寨,只怕还需至少一千的援军。”
“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刘禅哈哈大笑,令霍弋和赵广摸不清头脑,公子这是生气还是开心?
“这群山贼不过是这群蛀虫养的一条狗,杀狗的事,就让这狗主人来吧。”
刘禅目露凶光,对着霍弋吩咐道:“将我们在江边遇袭的事情传播出去,告诉他们,只要这群贼寇愿意投降,接受招安,本公子不仅对他们以往的罪过既往不咎,还会给他们高官厚禄。”
“不可啊,公子。”赵广却是出声制止,“唯名与器不可假与人,公子轻许官位,这会让凭借军功上来的老人们寒心,还会鼓励百姓效仿这不正之风啊。”
赵广是真的发自肺腑,他对自己眼下这个官位十分看重,因为这是老爹赵云出生入死才换来的。
一群贼寇跟他平起平坐,甚至坐在他上边,真的是太气人太侮辱人了。
然而刘禅只是回应他淡淡的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一旁的霍弋恍然,他隐约猜到公子在想什么,便上去拉住赵广,唱了声喏便拽着他退下。
“赵贤弟,公子此举,意在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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