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彩在位时,可不只这点东西,满满当当,眼中容不下一点空隙。
不过都被抢完了。
没过多久,仆人便端上几碟简单的素食。
两碗小米粥,一盘蒸豆腐,四个馒头,还有一小碟腌菜。
还有些许黄酒。
“来,武兄,我给你倒上,这虽不是什么好酒,也别有一番风味,”孟永年乐呵呵地为武镇倒满了黄酒:“你快尝尝!”
武镇并没有喝,面无表情道:“大人,不知有何要事?若有武某能协助之处,定当竭尽所能。”
“武兄果然不一样,”孟永年抿了口黄酒,咧嘴一笑道:“我看武兄神色凝重,可是那王二,还未抓到?”
武镇闻言,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没有,连半点风声都没听见,怕是早就辗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武兄不必如此自责,澄城被攻破,本就不是你的问题,已尽力,问心无愧即可。”
所以,你眼中的武镇,并不是我。
武镇瞥了眼那为自己开脱的孟永年,苦闷的端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他,武镇,是逆将,你,孟永年,是良臣。
我们注定,无法成为知己。
没留意到武镇的眼神,孟永年为其再次倒满酒。
拿了个馒头裹了些腌菜,送入口中,吞下,他又喝了口黄酒:“我观那王二,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澄城被攻陷,皆是那张耀彩的过错,总不能其他城池,也被其攻下吧?”
武镇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无奈道:“我怕的,就是这件事。”
万一呢?
那官职被罢免都是小事,头顶的脑袋,可都会不保。
他之前就怕死,在听说了死后下一世会变成畜牲后,就更怕了。
哪怕倾尽所有,只要能苟活,那自己便能接受。
自己这些天,寻找王二,努力剿匪,一方面,是为了赎罪。
另一方面,则是想着,寻求仙君的庇护。
到时,哪怕是皇帝亲自下旨,那也砍不下他这颗脑袋!
现在王二一天不除,他便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颗隐患,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王二,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到时若真出了什么事,我给武兄作保!”孟永年一脸真诚道:“武兄如此旷才,不该为奸臣所累!”
哎~
“孟大人,”武镇摇摇头,一脸严肃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便是张耀彩之流呢?”
“哈哈哈哈,武兄,你瞧,你又开始说笑了!”孟永年哈哈大笑道。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由衷感慨道:“武兄,莫要妄自菲薄,你若都算是奸臣,那我朝武将,岂不大半皆为奸臣了?”
“要不,孟大人,您还是问问当地百姓吧?”武镇嗡声嗡气道。
“流言蜚语,何须多管,武兄何样,我自有判断!”孟永年斩钉截铁道:“此行,我本以为会是一片狼藉,没曾想,能遇良友!武兄,莫要再提此事。”
官是好官,可惜,听不进去话。
武镇夹了口腌菜,忍不住问道:“所以,县尊大人,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孟永年目光闪动道:“武兄,你应该知道,黎城吧?”
武镇手一抖,那酒水洒在了身上,他顾不上擦拭,迟疑道。
“你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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