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闪电劈下来,村里的屋子开始燃烧起来,好在我已经事先想到这个景象,而把村民都集聚到了祠堂,但是一道道闪电劈下,村民都吓傻了,以为是天罚。
“为什么?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遭到天罚?”村民们跪在地上,不断的祈祷。
“雪狼王呢?”一个村民发现尉迟离妄不在,惊恐的叫起来。
“雪狼王去阻止天罚了。”我只得这样说。
“圣女大人,我们实在不懂,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到天罚?”
“……或许这不是天罚呢?”
“怎么可能不是?”有村民大喊起来:“是因为雪狼王吧,听说妖会渡劫,渡劫就是这样被天雷追杀,是因为雪狼王才引来天雷的吧?”
“对啊,雪狼王始终是妖。”村民们躁动起来。
“大家别忘了,你们也不是人,你们也是狼族。”我冷冷的说,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忽然跳出来说这番话的人。
“可是,我们会死,根本活不到天劫那天。”
“这不是天罚,这雷是妖孽所为,如果是天罚,那么劈的也只是雪狼王,不是你们。”我大声说,其他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了。
“可是,从未有过这样妖异的时候,这雷电是雪狼王来了之后才有的。”那个人又跳出来说。
“是吗?那么也许是为了你来的呢?”我一把扯住那个人:“或许我该撕掉你的伪装?”
“啊!圣女被雪狼王迷惑了,她要杀我。”那人大叫起来。
“你们是要相信这个人,还是相信守护了你们五千年的雪狼王?”我大喊一声:“这个祠堂庇护了你们,这个祠堂供奉的是谁?到底是谁一直在庇护你们?”
村民这才如梦初醒:“对啊,一直都是雪狼王庇护着我们,包括现在,天雷也不敢劈这个祠堂,我们怎么能怀疑它呢?”
“雷马上就会劈下来了,你们这些愚蠢的人。”那人还在哇哇叫,村民醒悟过来后才茫然的看着那个人:“你是谁?你不是我们村的人。”
“果然,你是司徒功的人吧?”我甩开他说:“把他绑起来。”
“天雷啊,劈了这些愚蠢的人吧。”那人大喊一声,一阵轰鸣,雷声好似就打在耳边,村民都吓得面无血色,我一咬牙走了出去,外面狂风大作,吹乱了我的长发,我的纱裙,将我整个人都快要吹起来了。
“我不会让天雷伤害村民的。”我大喊着:“来劈我吧。”
一道闪电明晃晃的飞速朝祠堂劈来,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然而只觉得身前的风声小了,我眯起眼来,只见尉迟苍漠一手捏住了那道闪电捏碎了。
“相公。”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他微微一叹:“你啊,总是不会想想后果。”
“我以为,他不会劈我。”我小小声的说。
“你这算是承认知道是谁搞出这些电闪雷鸣了么?”尉迟苍漠说着一挥手用身上的披风将我裹到怀中:“离妄已经去处理了,很快就没事的。”他低低的说着,将我抱得紧紧的。
“相公……你怎么了?你抱得我好紧,我喘不过气来了。”然而说到这里,我却没声了,因为我感觉到他浑身在颤抖着,虽然只是微微的颤抖,却让我十分震惊,强悍如他却在颤抖?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奋不顾身道歉,让他担心了。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别为了任何人就随便牺牲。”他说着,稍稍松开了手。
“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抱着他的腰,刚才那一瞬,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想着那个人一定不会真的伤了我。
“小冉,你心里还想着他是吗?”尉迟苍漠有些迟疑的问。
“我欠了他一条命,而且是我们两个人欠的,没有他,你的蛊解不了,就算你不会死,但是你会痛苦,最终我们会变成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真的不能不记得他为我们两人做的事。”
“我知道了,你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尉迟苍漠叹了口气说:“可惜,他现在似乎被人控制了,已经认不出你了。”
“今天在悬崖边,是他救了我,不,应该说,是他高抬贵手放了我,否则我和离妄都要死。”
“这份人情,我会还给他,连同之前的。”尉迟苍漠坚定的说:“这些人情都是我欠他的,和你没关系,你懂么?”
“恩,我知道了。”我明白他的心,他总是介意我对别人的那份歉意,他怕那会变成爱。
“进去吧,风停了,离妄已经阻止他了。”尉迟苍漠缓缓松开手,我抬头想看清楚他的脸,却发现一片模糊。
“小冉,忘记那天的事吧,地狱本来没有十九层,一切不过是冥王的一个游戏。”尉迟苍漠说着身子缓缓的隐入了火光之中。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诧异的想要追问,但是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
“圣女大人,圣女大人,你看。”这时候几个村民拖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纸人走出来,脸色还有些惶恐不安。
“这是……”我看向那个纸人微微皱眉。
“是那个被抓起来的奸细,他变成纸人了。”村民说着脸色都有些苍白。
“我知道了,不过是障眼法,把纸人烧了吧,那里就有现成的火。”我疲惫的指了指前面。
“是。”村民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纸人丢了出去,火光吞没了一切,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天空也被火光映红了,乌云慢慢散开。
“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今天只能委屈大家在祠堂住一宿,明天再开始重建家园吧。”
“真的已经结束了吗?”老人们颤巍巍的看着再次被火吻的村子,不信的问。
“至少今天是结束了。”这时我看见尉迟离妄走回来了,他身上似乎也有被火烧到的痕迹。
“雪狼王回来了,是他阻止了这次灾难。”所有人跪了下来。
“雪狼王累了,大家别围着他,让他休息吧。”我看着尉迟离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