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巫族的阵法,你的意思是三天之后,我去找巫离妄帮忙?”
“这个阵法只有一个人会,那个人就是巫琳。”天机道人看着我。
“我真的是巫琳?”他那眼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会吗?”然而他却漫不经心的反问了我一句。
“我不会。”我直摇头。
“所以了,你还觉得自己是巫琳吗?”他翻了个白眼收起地图说:“走吧,先找到阴阳河,反正离这里也不远,我总觉得,跟着你,也许所有的难关就都不是难关了。”
然而,我们刚刚上路,我就觉得心头一痛,那种痛说不清楚,就是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出事了一般,眼泪忍不住哗哗的流,本是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好像连大地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天机道人眼神一凛:“糟糕了,似乎出大事了。”
“什么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心底的感觉十分不好,非常不好,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底浮现。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征兆,肯定不会是小事。”天机道人眯着眼说:“我们今天暂时不走了,我去找个客栈住下了,然后我去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一个隐隐的直觉告诉我,出事的是尉迟苍漠,这个念头一起,就怎么也甩不开。
“天机道长,我觉得此事可能和尉迟苍漠有关。”在客栈,我对他说。
“魔界肯定出乱子了,但是我进不去,不过我会找魔界的人来问问的。”
“恩,拜托你,无论有什么结果,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正说着话,一个人喊住了我们:“你们想知道,无需那么麻烦,我可以告诉你们。”
我一回头,就看一个青衫男子坐在大厅里,桌上摆着一壶酒,几碟菜,他就是自诩是我师父的那个男人。
“……”天机道人看见他似乎有些吃惊,接着就陷入了沉思,一言不发。
“怎么,想不想知道?想知道就过来陪我喝两杯。”他修长的指节敲击着桌面,轻浅的说。
“你当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走过去问。
“自然。”他倒了一杯酒推到我面前:“好好陪你师父喝一杯,你会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天机道人犹豫了下,走过来,那青衫男子却淡淡的说:“我只喜欢和女人喝酒,男人,还是算了吧。”
“我已经要了两间房,你自己小心点,我出去打探消息。”天机道人难得的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了我几句就走出了客栈。
“你到底是谁?”我看他,怎么越看越眼熟。
“你师父啊。”他浅笑着说:“喝了酒,我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端起酒杯却犹豫了,这酒里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你怕了?你不想知道,这让天地为之色变的事,到底是什么吗?”
“你说了,我就喝,就算是毒酒我也喝,不说,我不喝。”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喝了酒晕倒了,或者死了,那多不值当。
“你啊,怎么那么多疑呢?让你喝一杯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不领情,那就不喝也罢。”他自顾自的拿走我手中的酒喝了一口然后缓缓的说:“尉迟苍漠死了。”
这几个字说出来,我完全没有接收到,愣了半晌,然后沙哑的问:“你说谁死了?”
“选择性的耳鸣吗?”青衫男子勾唇一笑:“尉迟苍漠死了。”他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你骗我,他不会死,他是……”
“他不是,当年他把不死不灭的寿命连同心,还有邪神的大部分力量都封印了,所以,他死了。”青衫男子轻描淡写的说。
“你骗人,我不信。”我咬着唇,死死的咬住,只要我不信,那就不是真的,只要我不流泪,就是假的。
“他现在躺在尉迟府,你可以去,不过进不进得去,那就不知道了。”
我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进不去也要进去,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喝了酒,你现在就晕倒了,醒来一切都结束了,可惜你又一次的拒绝了我……”青衫男子抿着酒杯缓缓的说,看不出喜怒。
我疯了一样跑向尉迟府,尉迟府离魔都有一天左右的路程,我完全没有意识了,只是拼命的跑,无法思考,脑中只有那几个字,尉迟苍漠死了,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会死?谁能杀得了他?
我拼命的跑,来不及去想其他,脚下生风跑了好久,也没到,我一口气没喘过来,一下子跌在地上:“尉迟苍漠,你不能死,你曾说过,你想和我一辈子的。”我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要哭,哭就等于承认他死了。
我又站起来,继续跑,这时一个身影更快的来到我身边,一把抄起我说:“你知道了?真是该死,我送你去尉迟府。”是天机道人的声音。
“你查到了什么?”我颤抖着问。
“魔族大部分人发动了叛变,包围了魔宫,甚至打破了魔宫的结界,他们冲进魔宫,居然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抵抗,整个魔宫里只有尉迟苍漠一个人,他以一敌万,也是游刃有余,但是,魔族里居然有人找到了一把上古的神器,伏羲弓,和射日箭,一箭穿心……”天机道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麻木,痛,还是什么,完全没有感觉了。
“不知道,我问的那个魔族,并未参与这次叛乱,据说叛乱是昨夜开始的,今早,魔宫已经被占领,但是没有尉迟苍漠的消息,所以我带你去尉迟府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射日箭,很厉害吗?”我拼命的力持冷静,现在不能奔溃,在一切都没有明白之前,我不能崩溃。
“连太阳都能射下来,你说呢?那是上古的神器,否则也伤不了他。”
“没有救了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颤抖着,颤抖着,整个身子都快痉挛了。